“娘,栓子媳婦生了,是男娃,五斤多重,長的皺皺巴巴的”蘇清嫿形容完畢之後求證的問清嫿娘:“娘,我弟應該會好看吧。”
蘇清嫿打破了沉默,程石娘馬上接茬:“長的像你娘就好看,長的像你程叔就不一定了,你程叔下生就這麼黑,那時候我還以為長一長就白了,結果越長越黑。”
“娘,你這是瞎說,我這是做活曬的!”程石不滿的說。
“你要不是從小就黑,人家能叫你程黑子嗎?”程石娘白了一眼程石:“要不你爹咋從小就不喜歡你呢,人家孩子都白白淨淨的,你卻是黑的和碳一樣。”
程石回想了一下,也就不再反駁,然後慶幸的說:“幸虧是兒子,不然我得擔心死,兒子難看點不怕,這女兒難看就……”
“生女兒定是會和小嫿一個樣!”清嫿娘心裏一陣惋惜,她其實還想要一個小嫿。
栓子這邊正在和林戰大吐苦水,有了孩子當了爹之後竟是沒看出半點喜氣來,滿臉的委屈,一肚子的火氣倒是看的明顯。
“林戰,我和你說,我一直以為我媳婦有孕的日子最難熬,因為她脾氣暴躁,可我現在才知道,她這孩子生了我的日子才難熬,那小兔崽子必須我媳婦抱著才睡……”
他這心是泡在了醋水裏麵,以前他媳婦眼睛都是放在他身上的,雖是無時無刻不挑他的毛病,但那也是在意著他,可現在他媳婦滿眼除了兒子就沒別人。
林戰瞄了栓子一眼,冷聲說:“難熬你不也得忍著?”
“我是想讓你幫我說兩句話,要不就陪我喝兩口,你兄弟我都這樣了,你是半點也不同情!”栓子不滿的說,順帶送上哀怨的目光。
“你不覺得你一個大男人婆婆媽媽已經夠難看的了?還想讓我陪著你難看?”林戰劍眉一挑:“至於喝酒就更不行了,你媳婦回去聞見你身上有酒味怕是得讓你上跪半宿。”
栓子深知林戰說的是對的,可又覺得沒什麼麵子,隨口嘟囔一句:“我看是你自己不能喝酒,你怕你媳婦不讓你碰。”
“不然也是沒好到哪去!”林戰一想到蘇清嫿早上和她立字據的樣子就覺得哭笑不得。
栓子聽了這話笑的像個最愛打聽東家長西家短的婦人:“林戰,那你是不會還是……”
“滾!”
林戰冷臉吼了一聲,心裏卻是在盤算好像有栓子說的這種可能,畢竟她的小人是他的第一個女人,畢竟他第一次親她就把她的嘴咬破了好幾處,所以他的小人這般抗拒大抵是因為隻他一人得了趣兒?
栓子似乎是看懂了林戰的內心所想,輕咳了一聲說:“林戰,這事好辦啊,你去書店問掌櫃討兩本畫工好的小書來就可!你要是抹不開臉,你給我錢,我去買。”
“滾!!”林戰收起臉上細微的表情,又吼了一聲。
“我這不是教你呢嗎?”栓子一副好心被當了驢肝肺的樣子,然後又瞬間變臉換上諂媚的笑:“快點說,到底是你去還是我去,你去的話別忘了給我帶一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