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就依著村長所說,我們明日就去衙門!”蘇清嫿看著田信,目光中帶著感激。
“我的意思是今天就去!”田信歎息一聲說:“你們到底是涉世未深,待明日你們養足了精神再去衙門,誰會覺得你們是遭災遭難了的?光是看著就不像!”
“村長,劉金讓你說勸我們,結果你前腳剛到,我們後腳就去衙門,這,這不會給你惹不痛快吧。”清嫿娘猶豫的說。
人家為她著想,她就也得替別人考慮!
田信爽快的笑了笑說:“放心吧,我怎會怕他!我不怕,所以你們更不用顧及,這是梅花村的地界,容不得他來變天。”
如此一來,林戰趕著牛車帶著蘇清嫿和清嫿娘去了衙門,擊鼓鳴冤。
“升堂!”
驚堂木一拍,知縣中氣十足的喊了一聲,清嫿娘和蘇清嫿馬上就要跪下,而林戰卻是一手勾著蘇清嫿的腰身,一手抓著清嫿娘的胳膊,不許她們跪。
“姑爺,快鬆手!你許是沒來過衙門,這升堂問案是得跪的!”清嫿娘小聲提醒。
知縣魏通見他喊完升堂之後,堂下三人非但不跪,還怯怯私語,眉頭馬上就擰了起來,然後定定的望向這三人。
“咳,罷了,你們站著就可,有何冤屈可盡數倒來!”
魏通在看清林戰的臉之後,臉上的不耐盡數褪去,換上了一臉的和氣,可心中卻是有萬馬奔騰,這人……怎麼在這!
而且他沒看錯,剛才林戰目光中都是警告的意味,這是讓他裝作不識他?
蘇清嫿對於不用下跪這事有些詫異,但也沒有深想,轉而開口說起了正事:“知縣大人,民女要狀告水家村蘇家大房與姚家屯姚俊一家綁我娘親結冥婚,害我娘性命!”
魏通聽罷眉頭緊皺,問道:“你是說她們想讓你娘一同下葬?”
“不隻是想,我娘是我從墳裏挖出來的!”蘇清嫿特意的強調了一下,好是讓魏通知道事情的嚴重。
“來人,去水家村和姚家屯把嫌犯帶來!”魏通威嚴的說道。
蘇清嫿見這知縣老爺看著有幾分正氣,心裏瞧瞧的鬆了口氣,她到底是大病初愈,這氣一鬆就覺得嬸子綿軟,站著很是吃力。
“大人,我娘子剛從昏迷中醒來,身子虛,久站怕是不行!”
林戰冷然的聲音一響,蘇清嫿驚恐的睜大了眼睛,這男人瘋了不成,居然敢和知縣這般說話。
站著不行?站著不行難道還能讓她坐下?
可出乎她意料的是,魏通輕咳了一聲,然後對著捕快吩咐道:“去拿把椅子給這婦人!”
一旁的師爺隱隱的覺察出不對勁兒,他這大人雖是為人和善,但也是刻板的很,規矩就是規矩,不會因為任何特例而違反,今天這事怎麼了?
“不過說來奇怪,你說你娘是你從墳裏挖出來的,可為何她看著並無不妥而你卻這般虛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