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風和逐風把林戰的這些哀怨看在眼中,誰都沒有多言,他們心裏明鏡,次掌門怕是身子不適了,隻這話不能與林戰說。
迷碟和迷花扶著蘇清嫿上了馬車之後,蘇清嫿吐了口血,小聲嘟囔:“果然還是吐出來更舒服些。”
“次掌門果然是傷了身子!”迷碟一臉焦急的說:“吐出來更舒服些是什麼意思?方才你咽下去過?”
“嗯,我咽下去過一次,我不想讓林戰擔心。”蘇清嫿虛弱的笑了笑說。
“次掌門,你是背書人,你想必是比我們更知道這血咽不得吧?”迷碟一臉嚴肅的說:“你知不知道你的身子是全門最尊貴的?怎麼能傷了?”
蘇清嫿渾不在意的笑了笑說:“這話你就說錯了,我的命是最精貴的,隻要死不了就沒事。”
迷碟聞言不再說話,隻是覺得回府的路尤為漫長,她從是沒有如此心焦過,蘇清嫿受傷,想哭的卻是她。
“追夜,追夜快出來,次掌門身子傷了!”回到東順侯府之後,迷碟就一路小跑先回了院子知會追夜:“該吐的血次掌門咽回去了一次。”
追夜聞言馬上準備,把各種長短的銀針都拿了出來,待蘇清嫿麵色慘白的回了房間,追夜馬上給蘇清嫿診脈。
“還好,次掌門受的傷比我想象的要輕很多。”追夜鬆了口氣把才擺出來的銀針收了回去:“隻需吃些個活血的藥就行了,次掌門,你若是不咽下那口血,連藥都不用吃,那口血若是吐出來,你就毫發無傷。”
他一直以為蘇清嫿會受很嚴重的內傷,鬼蝶變那麼大的時候,他心裏是驚駭的,他覺得憑蘇清嫿之力根本無法讓鬼蝶變的那麼大,因為若他是鬼蝶的主人,他也是沒辦法讓鬼蝶變這麼大的。
他思來想去不得緣由,不知蘇清嫿這看著柔弱,平日在後院磕磕瓜子,看看書的人,怎回有如此強大的內心。
“呼……沒事就好,真是阿彌陀佛了!”迷碟長舒一口氣:“看來前些日子的各種波折都是福不是禍,咱們次掌門的心沉穩了不少呢。”
迷碟這話說重了關鍵,正好解了追夜的迷惑,他輕歎一聲說:“前朝是男人們的戰場,後院是女人們的戰場,我一直以為這前朝必然是複雜的過後院的,現在看來卻是不然,女人們的彎彎繞,家事瑣事更是厲害。”
“可是我收回鬼蝶的瞬間,心口悶疼,若是真是無事,為何會想要吐血呢?”蘇清嫿疑惑的說。
“因為你鬼蝶用的太久了,鬼蝶放出去的久,收回來的時候,就會這般,你吐血出來,也不是因為受了內傷。”追夜說罷一臉責備的說:“次掌門你也真是不懂什麼是見好就收,邪教明顯已經無力應戰了,卻是不收鬼蝶回來。”
“林戰沒回來,我自然是不能收了!”蘇清嫿一臉的理所當然:“我知林戰心思,他想多殺一些敵人,這樣城外邪教經曆了兩次重創,就不敢再貿然行事了,我篤定,城外之人在老爺爺到之前都不會攻城了。”
“城外是不會有什麼動靜了,可是城內卻是要亂了!因為你現在對邪教來說是最大的威脅,他們必然是會想將你除之後快的。”追夜一臉嚴峻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