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塵聽了這話神色複雜的沉思了片刻,然後狠狠的歎了口氣:“放了吧!我下不了狠手!於靜,你且記著,從今天開始我再不是你爹了!你把潛兒帶走,回豫州吧!”
“迷碟,給於靜和蘇遠山鬆綁!”蘇清嫿麵無表情的說。
迷碟聽了這話一臉不高興的說:“我就知道會是這樣,也不知道這兩個禍害以後會不會再耍什麼花招。”
被鬆綁的於靜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瘋狂的廝打蘇遠山:“你個畜生,你竟然敢騙我!我打死你!我打死你!”
迷碟見狀趕忙也給蘇遠山鬆了綁,她覺得這二人若是能互相廝打,應該還挺有看頭的。
“你個娼婦!都怪你!現在我什麼都沒有了!”蘇遠山一得到自由就馬上給了於靜一個耳光:“我打死你!”
一邊的於潛見狀找了個角落蜷縮了起來,然後滿腦子想的都是怎麼擺脫於靜和蘇遠山,他怕這夫妻二人。
“別打了,嚇著潛兒了!”於塵用上所有的力氣吼了一聲:“豫州的宅子還是你們的,你們回去吧!”
於靜聽了這話馬上停手,然後慌張的看向於潛,她不是個孝順的女兒,卻是一個愛孩子的母親,所以一聽說於潛害怕了,就不動手,可是蘇遠山卻是除了自己誰都不在乎,他趁機對著於靜的頭打了好幾拳。
於潛嚇的捂著耳朵尖叫,然後哭的撕心裂肺,他現在唯一的心願就是這二人能在他麵前消失。
“迷碟,點了蘇遠山的穴道!”蘇清嫿蹙眉說。
她不是心疼於靜,他是覺得蘇遠山愈發的醜陋,醜陋的她看不下去。
迷碟聞言輕歎一聲,上前點了蘇遠山的穴道,小聲嘟囔:“不好看嗎?不解氣嗎?我覺得挺好的啊!”
“姐你少說兩句!”迷花一臉無奈的說:“我就怕你這張嘴沒把門的才回來的這麼快,都累死我了!”
雖是蘇遠山已經不能動彈了,於靜卻也沒有還手,她愣愣的看著自己兒子半響,看然後抹了把眼淚,看向於塵:“爹,女兒不孝,是女兒鬼迷心竅了,爹,女兒想最後求你一件事,請你照顧好潛兒。”
於塵聞言苦笑一聲說:“你的兒子你自己照顧!你瞧瞧我現在這樣子,還有幾年可活?豫州的鋪子不少,夠你養潛兒的,你帶著他走吧,我就留在紫京了,往後你也別來看我了,我沒你這個女兒,我也沒有外孫!”
於靜痛哭了許久,然後深吸了口氣,快步走向老侯爺,奪過了他手中的寶劍,老侯爺以為於靜是惱羞成怒想要對於塵下手,趕忙擋在床邊,可卻是不想於靜脫了劍鞘,把劍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爹,求你照顧好潛兒,別讓他跟著蘇遠山這個畜生,我不放心,我真的不放心!”於靜內疚的看著於塵說:“女兒糊塗,女兒有眼無珠,但女兒求你再幫女兒這一回,潛兒就拜托你了!”
此話說罷,於靜就用寶劍自刎了,血漸了一地,彌留之際,她望了蘇遠山一眼,嘴唇顫動,沒人聽的見她說的是什麼,隻有她自己知道,她說的是後悔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