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靜猶豫良久,仍然是下不了狠心,蘇清嫿說的話無疑是讓她心動的,可這個曾讓她奮不顧身的男人,她如何也是舍不下的。
“娘子,你倒是表個態啊,我脖子都流血了!”蘇遠山焦急的說。
於靜定睛一看,蘇遠山脖子上果真是留了血,馬上哀求蘇清嫿:“王妃,你放了他吧,我們再也不來了,我們什麼也不求了。”
蘇清嫿紅唇一勾,勾出冷冷的弧度:“迷花,架把匕首在於靜的脖子上。”
迷花聞言馬上拔出匕首,抵在於靜的頸間:“王妃可是要這賤女人的命?”
“稍安勿躁!”蘇清嫿挑眉看向蘇遠山:“蘇遠山,你若是允許我殺了這女人,我方才說的話也是作數的,隻要你不吭聲,你的差事,你女兒的親事,你兒子的前途,本王妃都能保了,你覺得如何啊?”
於靜聽了這話心頭一緊,然後定定的看向蘇遠山:“相公,你怎麼選?”
她突然擔心蘇遠山會答應蘇清嫿,她不相信這男人!
“好,我答應!”蘇遠山想也沒想就回答了。
又能榮華,又能保兒女富貴,還能擺脫這惡心的蠢女人,這簡直就是一舉三得。
“相公你……”於靜失望的看著蘇遠山,然後把心一橫:“王妃,你方才說的也我同意,你殺了這薄情寡性的男人吧!”
好啊,他蘇遠山不仁,就別怪她不義了。
蘇清嫿狀似為難的歎了口氣:“那現在我殺誰好呢?於靜你也真是的,方才你若是應了本王妃,哪會落的現在這境地呢?”
她自熱是不會殺人的,她不過就是想嚇唬這二人一下,看看在生死富貴麵前,這二人的麵目會是如何猙獰,她也讓這二人離心離德,當然,結果她也是很滿意的,這二人沒讓她失望。
迷花是老實的架著匕首的,所以於靜未傷分毫,可是迷碟卻不一樣了,她在暗暗的使力,不動聲色的一點點的割著蘇遠山的脖子,這也導致蘇遠山心裏愈發的害怕。
“小嫿,我是你爹啊,你忘了你小時候爹爹帶你去買糖人了嗎?你忘了爹爹教你寫字了嗎?你忘了爹給你買新衣裳了嗎?”蘇遠山情急之下,提及從前。
蘇清嫿聽了這話眸中閃過猶豫,可隨即這抹猶豫又被冰冷所取代:“我沒忘,可是蘇遠山,你給我買糖人的錢是哪來的?是我娘一針一線換來的!你教我習字的筆墨紙硯是哪來的?是我娘四處做活換來的!你給我買新衣裳的錢是哪來的?是我娘春夏秋三個季節在田地裏奔忙出來的!你讓我念你的好,可你念我娘的好了嗎?!”
“我,我對不起你娘!”蘇遠山蹙眉說:“當年爹也是窮怕了,爹也是為你娘著想,我若離開,她就少養活一個,她不就沒那麼累了嗎?”
“事到如今,你還在為自己開脫!”蘇清嫿哼笑一聲,失望的說:“你為何不能承認你的卑鄙呢?我今天就要你一句實話,我就是要你承認你所做的一切就是為了你自己,你看重的從來都隻有富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