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母,什麼叫鵲巢鳩占啊?”於蘇蘇一臉天真的問:“舅母是不是說要把這院子讓給我住啊?”
春梅和春桃一聽這話紛紛的低下頭去,極力的想要和於蘇蘇撇清關係,雖然是根本撇不清。
東順侯夫人聽了這話輕笑一聲,然後坐在了椅子上:“金嬤嬤,明日給表小姐尋個啟蒙的先生來,我瞧著表小姐可能不識字。”
聞言,於蘇蘇臉上的天真霎時凝固,然後幹笑著說:“這倒是不必了,我方才不過就是和舅母開個玩笑罷了,舅母,你也別怨我,我這整日憋在自己的院子裏也沒人和我說個話,也沒人關心我一下,我就是悶太久了,才開了個有些大的玩笑。”
聽話聽音,這於蘇蘇話裏的抱怨,東順侯夫人自然是聽出來了,可她就故意裝著不懂:“咱們這大戶人家不就是這樣的嗎?各有一方院子,平日在院子裏看看女德,修修教養,互不過問,這是再正常不過的了。”
“可是我初到府上,對府上不熟,難道就沒人能關切我一下嗎?我又不是外人!”於蘇蘇撅著嘴話說的很直。
“你在府上不過就是暫住,弄那麼熟悉作甚?這又不是你家!”東順侯夫人也把話說的很直。
沒辦法,想保持涵養,就鬥不過這不大要臉的於蘇蘇,她如此針鋒相對,也是被逼無奈。
於蘇蘇聽了這話沉默片刻,然後可憐巴巴的問:“舅母,你是不是不喜歡我啊,我看舅姥姥也不喜歡我,蘇蘇有哪裏不好嗎?為何大家對我都這麼冷漠?”
“我們侯府,不比小門小戶,我們規矩多,禮儀多,你若是想要別人喜歡你,就得守我們府上的規矩。”東順侯夫人冷著臉說。
“好,我知道了,那我先回去了!”於蘇蘇滿臉不悅的說:“對了,舅母,聽說你病了多年了,是氣病的,往後你度量大點,我走了!”
她這話是在諷刺東順侯夫人小肚雞腸,不大度,東順侯夫人自然也是聽出來了,心裏對於蘇蘇就更是不喜。
“金嬤嬤,你通知管家和廚房,以後供這表小姐的吃穿用度都縮減一些,不必給太好的。”東順侯夫人沉聲說。
“好,我一會就去通知,夫人消消氣,為了這種人動氣可是不值得。”金嬤嬤勸解說。
“動氣?怎你也覺得我是小氣之人?”東順侯夫人歎了口氣:“我這麼做不是置氣,我是覺得這個表小姐是個喂不熟的白眼狼,既然知道這是狼了,那就不能喂飽了,不然心指不定得大到哪去了。”
金嬤嬤聽了這話連連點頭:“夫人這話是說的在理,這表小姐俗的很,這也不知是怎麼教導出來的。”
“這個不是我該操心的事,你一會兒讓人去書院傳個話,三個少爺都傳,把府上的情況說一下,他們過幾日回府也好有個準備。”東順侯夫人一臉正色的說。
“夫人,二少爺和三少爺咱們也管嗎?要我說就護好大少爺就行。”金嬤嬤一臉不解的說:“另兩個是親兄弟,他們心裏沒準拿大少爺當仇人呢,咱們顧著他們作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