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重把守的鐵門內,是一個二層樓的別墅,院內種滿了花花草草,枝繁葉茂。
這座別墅不像慕容夏平日見過的那種光鮮亮麗又豪華的別墅,它的設計似乎就避開了這一點,整體從色調到選料上都更像是一個辦公大樓。
別墅的內部也一樣,沒有昂貴豪華的家具,樸素平淡,幹淨整潔。
一個穿著軍裝的年輕軍官正等候在門口,看到崔錦東和慕容夏,他微微點頭算是打招呼,然後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崔錦東跟著那個軍官上了樓,慕容夏看到前麵軍官身上的綠色軍裝,更加緊張。
上了二樓,他們又一路走到走廊的盡頭,走廊盡頭的門口還有另一個年輕的軍官,他為崔錦東他們打開了門。
引路的軍官讓開身體,又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崔錦東回頭看了一眼慕容夏,示意她跟著自己,這才頓了頓身上的西裝走進了書房。
書房裏麵的布置十分古色古香,牆壁上掛著很多字畫,書房內也能夠聞得到淡淡的墨香,床邊掛著一個鳥籠,籠中的鳥兒看到陌生人,不安的跳來跳去。
書桌前,一個五十歲左右的男人手中握著一支毛筆正在練書法,他的身旁,一個四十多歲的女人穿著旗袍,十分有風韻,在一邊為他研磨。
看到崔錦東,女人驚訝了一下,慈愛的笑著迎了上來:“阿東,你來了。”
崔錦東微微頷首:“楊阿姨,好久不見了,您和伯父的身體都還好嗎?”
“好,我們都還是老樣子。”楊阿姨拉著他們坐下,給他們一人到了一杯茶:“倒是你,聽說你早就來雲城了,怎麼現在才來看我和你伯父呢?”
崔錦東恭順的說:“伯父工作繁忙,我怕來叨擾了他的清閑,加之過去那些事情,我覺得我還是不要來比較好。”
楊阿姨蹙眉,嗔怪的說:“你要這麼說,你伯父就得生氣了,你伯父和你的父親幾十年的交情,戰場上過命的兄弟,別說現在,當年出事的時候,你伯父也沒怕過什麼。”
崔錦東忙解釋道:“我知道伯父的心意,是我怕給伯父帶來麻煩,當年伯父已經幫了我們很多,所以……我心裏已經很過意不去了。”
這時候,書桌前的男人終於停下了筆,長舒了一口氣。
崔錦東這個時候站了起來,慕容夏也跟著起身。
被崔錦東一直稱作伯父的男人從書桌後走了出來,擺手示意他們坐下,他倒是沒有多看崔錦東,反而是打量了慕容夏兩眼,問道:“女朋友?”
崔錦東遲疑了一下,點頭:“是的。”
而與此同時慕容夏也異口同聲的搖頭回複:“不是。”
楊阿姨和那位伯父都是一愣,麵麵相覷,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笑意。
慕容夏麵色一紅,低下了頭。
“我早就說過,我們就是一家人,你這小子,當年來雲城的時候還一口一個韓伯伯叫的親切,如今這麼些年不見,跟我這麼生疏了。”
崔錦東歉疚道:“當時是小孩子,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幸好那個時候沒有給您帶來任何的困擾,否則我會愧疚一輩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