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業成嗎?
嗬,他昨天晚上連自己的兒子都扔在了病房,又怎麼會管她們母女的死活。
正胡思亂想著,慕容夏的手機響了起來,是崔錦東。
慕容夏拿起手機,盯著手機屏幕遲疑了一會兒,緩緩接起電話。
“夏夏……”崔錦東欲言又止,仿佛有什麼話想對她說:“我在你家樓下,中午一起吃飯吧,我知道一個地方,他們家的東西很好吃。”
慕容夏看了一眼時間,上午十點鍾,離午飯時間還有一會兒。
崔錦東顯然隻是想要見她。
看到桌子上放著的崔錦東送給她的隱形眼鏡,又想到崔錦東很有可能就是當初那個不告而別的大哥哥,慕容夏頓時心亂如麻。
“夏夏?”
慕容夏不回話,崔錦東莫名的緊張了起來。
慕容夏沉默了一會兒,淡淡道:“我馬上下來。”
崔錦東很擔心慕容夏,從昨天晚上她的行徑,崔錦東看得出她很害怕,他甚至能夠體會慕容夏此時此刻的提心吊膽。
因為他也曾經有過這樣的感覺。
當一個人沒有了依靠,而自己又能力有限的時候,危險帶來的恐懼感會無限放大,小時候,在他最孤單最不安的時候,是那個野丫頭給了他陽光。
現在,輪到他來給她依靠了。
慕容夏下了樓,依然是簡單的T恤牛仔褲,依然戴著厚重的眼鏡,神情看起來十分憔悴,黑眼圈很重,十分疲憊。
她走近崔錦東,先把手中的隱形眼鏡包裝盒遞了過去:“這個太貴重了,我不能要。”
以前,不論是請慕容夏吃飯,還是做什麼,崔錦東總會自欺欺人的說,因為慕容夏是他欣賞的人才,所以他把她當朋友,想對她好,想照顧她。
但是這一次,他不想再用這樣的拙劣借口了。
“不想要的話扔掉就可以,但是我想送的,一定會送。”
崔錦東是第一次用這麼強硬的立場跟慕容夏說話,慕容夏也有點驚訝,這樣她反而不好意思起來:“我不是不想要,隻是……真的太貴重了。”
崔錦東不以為然的笑了笑:“跟你比起來,這種東西也算貴重麼?”
慕容夏一怔,頓時羞紅了臉。
坦然說出自己的心意,崔錦東有種十分釋然的感覺,他不再避諱,也不想再隱藏。
他拉開車門,示意慕容夏上車。
慕容夏低著頭上了車,胸口小鹿亂撞,有點窒息。
幾天不見而已,她總覺得崔錦東突然變了一個人一樣,以前她隻是覺得他們之間似乎有一些曖昧,可現在,崔錦東好像是在明著表示些什麼了。
以前那麼模模糊糊的還好,她不用想太多。
如今崔錦東這個樣子,到讓她有點不知所措。
崔錦東發動車子,回頭看了一眼慕容夏,她纖瘦的身體看起來比以前還要更瘦弱,一定是因為最近工作太繁忙,家裏的事情又太多。
“夏夏,你還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