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夏眼看著傅海臉色緩緩漲紅,額頭滲出汗珠,窘迫到極點的樣子。若是從前,她大概會心疼死吧。
可現在,她隻怕他教訓不夠讓她痛快了。
“我自然也是沒問題的。”傅海外強中幹地回了這樣一句,心裏飛快的想著有什麼事情能夠穩贏崔錦東的。
這個男人太神秘了,能讓鄭業成這樣禮遇重視,比財力比勢力他很可能都會一敗塗地。要是比他特長的,也會讓他當場變成笑話。
豪宅外的海浪聲傳來,傅海腦子裏猛地閃過一個荒唐又可怕的念頭,他的嘴角因為激動的心情而抽動了幾下,又馬上被他強行壓製住。
傅海表情透出幾分陰險地問:“崔先生,這個世界上很多東西都有的是,但命隻有一條,你敢跟我賭嗎?”
宴會上滿場嘩然,誰都沒想到傅海會為了這麼點事就賭命。
慕容夏抓著崔錦東胳膊的手霍地緊了緊,害怕傅海這是要做什麼手腳。
胳膊被指甲隔著布料掐得挺疼,崔錦東不得不拍拍她的手背讓她放鬆,隨即沉穩地對傅海說:“賭注是什麼,怎麼個賭法。”
“賭注自然是她。”傅海帶著怨毒和下流指向慕容夏,讓人不難猜測他要是贏了會做些什麼,“至於賭法……我們都是開車來的,一人一輛車,去別墅後麵的海邊懸崖,誰先刹車誰輸。”
慕容夏頓時急了,手嗖的一下從崔錦東臂彎裏抽下去,擋在他身前,對著傅海斥罵:“傅海,你喝醉了胡言亂語不要拉著別人和你一起去送死!”
這都是什麼見鬼的賭注啊?!
這棟別墅她以前來過,後麵那片海邊懸崖恐怖的要命。據說從前施工的時候就出過意外,後來鄭業成還特意讓人加固了護欄。
現在傅海居然說要讓崔錦東去那和他一起送死,這不是喝酒喝瘋了還能是什麼?
“怎麼,你是崔錦東什麼人,還能替他決定他的命了?”傅海冷笑一聲,言辭尖刻地嘲諷道。
本來他也有些後悔提出這個賭法,可是看慕容夏居然就這麼急吼吼的出來當著他的麵,護著另外一個男人。想到自己到最後都沒能得到她,頓時吃了秤砣鐵了心。
崔錦東把慕容夏拉回懷裏,右手食指勾起她白皙小巧的下頜,在慕容夏反應過來之前,在那紅潤的小嘴上印下一個短促的吻。
他修長的食指壓在慕容夏柔軟的唇上,聲音低沉的承諾:“夏夏,別擔心,我會好好回來的。”
別擔心,我會好好回來的。
慕容夏腦子裏恍惚了一下,仿佛曾經有誰也和她說過這句話。
是誰呢?
她記不起來的。
這麼危險的事情,鄭業成也勸了幾句,退一萬步來講,誰也不會想要自己家裏莫名其妙多兩個橫死的人,更何況崔錦東和傅海誰在他這出事,都不是好收拾的。
可最後,大家還是都一起轉移到了別墅後側,那處早就死過人的海邊懸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