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慕酒兮,前世……是個怪胎――
“看,是那個怪物。”
“嘖嘖,可憐了這白淨的小臉,淨生出這樣一雙怪眸。”
“反正也活不了多久。”
熱鬧的長街上,眾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一個身著白衣的人身上,那芊瘦的身子也不知是男是女,白淨的臉龐,可以看出她正直少年,可唯一不搭的是他詭異的雙眸,一白一黑,被視為不詳。
她今年十七歲,一生下來就是異瞳怪胎。各種譏諷她都聽過,各種打罵她都受過。父母拋棄她,同歲大的孩子從不和她玩。她雖然隻有十七歲,卻知道這世間的殘酷。
不久前,她被當地的縣令下令去祭祀河怪。消息發布時,他嘴角揚起一抹譏笑,仿佛聽了一個天大的笑話,鬧洪災嗎?分明是想處死她。
隻是她無力反駁,這個世界以強者為尊。
因為雙眸的顏色,當年的測靈者更是連測靈碑都沒讓她看上一眼。
體內元素未覺醒,她依然如同一個普通人。或者說......
是怪物。
無助,空虛的神情,盡被一個老翁收在眼底。
“有意思了,陰陽雙眸”。
七天後。
“祭河神!祭河神!”
百姓們朝著祭台喊著,士兵中間的遊覽車上有一根柱子,上麵綁著的,正是那個憔悴不堪的她。
站在人群中的老翁饒有興趣的看著眼前這一片場景。
他要想救人,早就救了,其實是想看看這丫頭能堅持多久。
一陣陣鼓聲響起。
嘭!
鼓停,士兵把她架起來,一步一步朝河邊走去。
“放!”
一聲令下,她被拋了出去,良久沒有聽見落水的聲音。
許多百姓圍上前看,沒有看見任何水花。
在這之前,一道身影閃過,把即將落水的她抱起,輕點水麵,消失不見。整個過程沒有任何人看見,他行如鬼魅,又怎會被人看他自己的蹤跡?
……
她慢慢地睜開眼,這裏,似乎是樹林,他正想著。
突然一道蒼老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既然醒了,就起來吧。”
她慢慢的從地上爬起來,發現身上大多的傷痕,已經痊愈。
此時她心中充滿了疑惑:怎麼沒有人呢?
那蒼老的聲音,再次響起:“沿著路走。”
話音剛落,那茂密的樹木奇跡般地我倆邊挪開,中間留出一條小道。
走到小路的盡頭,懸崖上,站著一個身著黑袍的人,她以為是那老者。
但她很聰明的選擇沒有說話,隻見老者微微揮手,老者的法杖飛向她。
“把手放在上麵”老者說道。
她照做了。隨之,從手心有一股暖流經過體內各處,似乎與這法杖產生了共鳴。
嗡――
一道刺眼的光直射蒼穹。老者淡淡地笑著:五係靈根……
老者轉過身來,她才看清楚他的容貌:
這哪是什麼老者?世間竟有這般尤物。
“從今天起,你便是我唯一的徒弟。”他想想又說:“可有名字?”
她有些恍惚,道:“我隻知道我姓慕。”
“那麼單名一個兮字,可還有喜歡的字?”
“酒”。
她幾乎想都沒想便脫口而出。
因為收留她的是一個酒家老板,太過善良,為了她死在了別人的刀下。
這也算是她對世間的一些回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