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時候,舒曼並沒有和別人同乘坐一輛馬車,而是單獨一個人和錦瑟坐在最後麵的馬車上。舒曼對此,倒也不甚在意。
如今,她已經和李氏正式的撕破了臉皮,而舒婉那邊暫時還不能得罪,出於避嫌,自然也要跟她開始保持一定的距離。
隻是,馬車行駛著,舒曼忽然間察覺到有些不對勁。
她掀開車窗上的簾子,看著外麵的景致,並不是回永寧侯府的路,不由得心神一凜。
錦瑟也發現了異樣,直接開口朝外麵喊道:“停車!”
然而外麵,卻沒有絲毫回應,馬車依舊向前飛快的行駛著。
舒曼和錦瑟對視了一眼,錦瑟隨即起身,做出一副攻擊的姿勢。
而就在這時,馬車外卻傳來一個低沉的,卻又懶洋洋的聲音:“嘖嘖嘖,警覺性這麼低,居然這麼久才發現。錦瑟,你可知罪?”
能夠說出這樣話的人,除了那位神出鬼沒,完全不按常理出牌的九公子之外,還會有什麼人?
隻是……
他怎麼會在自己的馬車上?他在駕車,那原本的車夫呢?
永寧侯府的那些人呢?
舒曼腦海中第一時間湧出的是這些問題,而錦瑟卻仿若條件反射一般,即便隔著一道車門,九公子並不能看見什麼,她還是本能的跪到了地麵上:“屬下辦事不利,還請主子恕罪。”
外麵沒了聲音,馬車也隨之停了下來,舒曼定了定心神,緊接著就看見車門被人從外麵緩緩打開,隨即露出了一抹火紅色,猶如火焰一般跳躍的紅色身影。
目之所及,是九公子那張如妖孽一般,絕美到讓人窒息的臉。
“下來!”
他朝舒曼伸出手,低啞而又富有磁性的嗓音,此刻卻充滿了霸道和不容反駁的意味。
舒曼挑了挑眉,有些無奈。但也知道,九公子雖然行事有些張狂不羈,但卻絕對不會無緣無故,做出劫持自己馬車的舉動。
真要是有什麼事情找自己,他可是有的是辦法。
譬如,爬牆翻窗之類種種。
隻是……
舒曼擎著一雙眼眸,饒有意味的朝著九公子看了看,頓了頓,起身,卻是越過了九公子伸出來的那隻大掌,直接走到車門前,縱身一躍,跳下了馬車。
九公子眉峰一挑,看著舒曼輕盈而又熟練的身影,不由得悻悻的看了一眼,自己還舉在半空之中的手,勾了勾唇角,收回。
舒曼已經下了馬車,錦瑟自然也要隨行。
舒曼走下車的時候便已經發現了,九公子帶她來的不是旁處,正是花滿樓的後院胡同。
定了定心神,舒曼帶著錦瑟和九公子一行三人進到花滿樓之內,迎麵看見一抹鵝黃色的身影,舒曼腦筋一轉,便想起了這個人是誰。
“公子回來啦……”
小婉一見到九公子,兩隻眼睛立刻笑的彎了起來,隻是在看見九公子身旁站著的舒曼時,嘴角的笑意,卻是生生的凝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