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曼冷冷的回了一句:“慕容瑾那個人,野心十足。他倒是曾經跟我提過,不過,我跟他說了,我這輩子的夫君,一定隻能有我一個妻子。我沒有辦法和任何一個女人分享自己的夫君!所以,你覺得已經娶了好幾位側妃的慕容瑾,可能會是我的良人麼?”
舒曼一番話,不但沒有讓錦瑟如釋重負,心底反而是愈發的沉重起來。
跟在舒曼身邊這段時日,她早就知道舒曼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但凡她決定的事情,任何人都別想要阻攔改變。
可是,錦瑟還是萬萬沒有想到,舒曼竟然會說出這樣一番,足以“大逆不道”的話來。
這一生,隻能有她一個妻子麼?
不知道,如果是他們家公子的話,能不能做到呢?
自然,舒曼和錦瑟這邊的對話,九公子還並不知曉。
花滿樓的雅閣之內,九公子窩在藤榻雕花的藤榻之上,曲著一條腿,一邊喝著酒,一邊看著站在自己麵前翩翩起舞的夏鳶。
雖然他的眼睛一直是在看著夏鳶的,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夏鳶卻覺得,那雙眼睛仿佛裹了寒霜一般,比這屋外的皚皚白雪,更加讓人寒涼刺骨。
夏鳶一邊跳舞,一邊不斷的想著,自己這段時間,有沒有什麼地方做的不和適宜,惹的這位九公子生氣了。
而事實上,九公子確實有一件事不高興。
隻不過,這是前一段時間發生的事情,原本,他是打算閑下來,叫舒曼一起處理的。可是誰能想到,舒曼這段日子被關在了侯府之內,不能隨意出入了。
索性,舒曼不在,他的日子也無聊至極,不如就把先前擱置的事情,好好的清算一下。
想到這裏,九公子的目光不禁又冷了一些,隨即端起酒杯,給自己斟了一杯:“好了,不必跳了!”
夏鳶一聽,連忙直立起身體,堪堪的站在九公子麵前。
身後撫琴的人聞聲,也連忙停下了撫琴的工作。
九公子冷冷的開口:“其他人都下去,錦瑟留下!”
眾人一聽,也不敢隨便猜想九公子單獨留錦瑟要做什麼,隨即乖乖的退出了雅閣。
錦瑟有些膽戰心驚,九公子如此聰慧睿智的人,該不會是,已經察覺到自己的心思了吧。
想到這裏,夏鳶不禁大起膽子,抬起頭,看向九公子:“公子可要夏鳶替您斟酒?”
“不必!”
九公子毫不留情的拒絕:“我怎敢隨隨便便,喝夏鳶姑娘斟的酒?”
夏鳶一聽,身子不由自主的一個瑟縮,臉上麵前露出一絲尷尬的笑意:“公子……公子這是說的什麼話?”
什麼話?
嗬嗬!
九公子唇角微微勾起,笑意卻絲毫不達眼底:“我說的是何用意,你不是再明白不過麼?夏鳶,你是聰明人,我不喜歡跟聰明人拐彎抹角的說話。所以,我且問你,你想要進入王府,成為慕容瑾的女人麼?”
夏鳶聽到這裏,再也繃不住的臉色立刻慘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