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見到她久久沒有做出回應，心中不禁多了幾分希望。
而此刻還掛在房梁上的某人，見到這幅架勢卻是幾不可見般微微擰了擰眉心：“曼兒，你該不會是真的心軟了吧！”
舒曼聞言不禁冷冷一笑：“你覺得，我像是會心軟的人？”
九公子聽罷，鬱結的眉頭這才稍稍舒展開來：“這就對了！快些解決了，我們好去喝酒！”
說著，竟是急不可耐的催促起來。
舒曼頓了頓，隨即慢慢俯下身，眸光筆直而又銳利的看向舒鈺。
“五妹妹……”
“二姐！”
舒鈺戰戰兢兢的開口，剛說了兩個字，就被舒曼冷冷打斷：“今日若是我沒有事先知曉你們的計謀，先籌謀準備好了，是不是，你就真的打算用這些毒蛇，要了我的命了？”
舒鈺一噎，竟是半晌沒有說出話來。
舒曼清冷的麵容之上，掛著似笑非笑的笑容，片刻，緩緩站起身：“我從來就不是什麼善男信女，也不會心慈手軟，所以，今日你技不如人，輸到了我的手上，就自認倒黴吧！”
說罷，便朝著站在一旁的錦瑟使了個眼神。
舒鈺驚恐的睜大了一雙眼睛，原本還假裝出的一副柔弱模樣，頓時消失殆盡。她的眼中全是憎恨、厭惡：“舒曼，你今日如果敢動我，我保證大夫人不會原諒你的！我將來是要進宮的，我若是出了什麼差池，父親也不會放過你！”
舒曼此刻已經轉過身，聽聞了舒鈺的話，卻是堪堪的轉回過身，聲音平靜好似湖水一般，卻仿佛又帶著浸透人心的寒涼，一字一頓：“是麼？二姐大可放心，因為沒有了，舒家很快就有人，代替你！”
舒鈺擎著一雙眼眶欲裂的眸子，死死的盯著舒曼，還沒等完全反應過來舒曼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已然被錦瑟抓住衣領，從地麵上提了起來。
“舒曼，你不得好死！”
舒曼已然沒有興致在觀看下去，任憑舒鈺在身後叫罵的如何難聽，都不能激起她心中的半分漣漪。她腳下的步子從容穩健，仿若目空一切的王者，一步一步，朝著淨房外麵走。
對敵人仁慈，就是對對手殘忍。
這個道理，是她用上一世血的教訓，領悟而來的。所以這一世，她絕不會再對任何人心軟！
夜色闌珊，月光微涼。
舒曼站在皚皚白雪之上，微微抬頭望著天空中不甚明亮的上弦月，眸光之中，卻深沉好似大海。
身後，有人影緩緩靠近。
“你真打算要她的命？”
九公子低沉而又富有磁性的聲音在耳邊緩緩響起，舒曼麵色上卻依舊波瀾不驚：“若是覺得我毒辣，你大可以離開花滿樓。”
“嘖！”
九公子聞言卻是咂了咂嘴：“這還叫毒辣？那是你未曾見識過，什麼叫做，真正的毒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