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鈺聞聲不由得抬起頭來,雙眼通紅,看起來倒像是受盡了委屈:“我不過才說了兩句話,不知道是哪裏惹到了你,竟然讓你氣到將我推下水。現在居然還說是我自己失足落水……當時我的丫鬟也在,她也是親眼看見的啊!”
站在一旁的小丫鬟聽舒鈺這麼一說,一臉驚恐的低下頭去。
她剛剛確實看得清清楚楚,是舒鈺自己落水的。可借她個膽子,也不敢把實話說出來啊!
她這副模樣,頓時就讓在場的人誤以為她是在默認。舒鈺又說的煞有其事,再配上一副委屈至極的模樣,倒是讓在場的人都信服了幾分。再看舒曼的目光,不由得就多了幾分厭棄。
一個是不受寵的庶女,一個是養在大夫人身邊的小姐,誰是誰非,自然有了定論。
舒曼麵色不動的一一將這些目光接收,心底卻忍不住蕩起一抹諷笑。
原來,判定對錯的標準,不是真相,而是身份!
舒淵沒有說話,一張豐神俊朗的麵容,陰沉到可怕。太陽穴像是有人在擂鼓一般,一蹦一蹦的跳動著。看著舒曼的目光,也不由得愈發冷冽起來。
他就不明白了,怎麼最近三番兩次的,所有事情好像都和舒曼有關係?
而李氏此刻已經走到舒鈺跟前蹲下身子,眉目盡是關切,儼然一副慈母的模樣:“鈺兒,有沒有哪裏傷到了?”
說完,又朝著一眾奴仆說道:“都愣著幹什麼?先扶二小姐回房間,然後拿了侯爺的帖子,去太醫院請人來為二小姐診治!”
李氏一句話落下,眾人連忙七手八腳動了起來,舒鈺被攙扶而起,一雙眼睛卻還是不甘心的在舒淵和舒曼身上打轉。
雖然這次她受了點苦,但她就不相信,這次舒曼還能逃過處罰。
而似乎是察覺到了她的心思,李氏心思微動,瞬間就明白過來了怎麼回事,一方麵在心裏埋舒鈺不聽自己的忠告,一方麵卻還是用力握了握舒鈺的手示意。
察覺到李氏的動作,舒鈺一怔,連忙反應過來,迅速低下頭。
“多謝母親!”
而就在這時,“始作俑者”卻開了口:“恐怕二姐現在,還不能離開!”
舒曼一句話落下,舒淵沒有說話,李氏卻眉眼凜冽:“舒曼,你二姐現在渾身濕透,天氣又這般冷,你不讓她回去,難道是想要讓她生病麼?”
被李氏這麼一說,舒曼的心思就狠毒多了,不過她不在意,也不理會李氏,繼續說道:“二姐,你說是我把你推下池塘的,剛剛,我就是站在這個位置吧!”
舒鈺不知道舒曼為什麼突然間這麼問,但想了想,如今就算是說破了天,舒曼也沒可能脫罪,不由得放鬆了警惕,點了點頭:“是!”
舒曼聞言不禁轉頭看向了站在一旁一直未曾言語的舒淵:“女兒從剛剛開始,就一直站在這個位置上,未曾挪動過地方,二姐剛剛也親口證實了,父親可聽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