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曼的神色卻極為平靜:“又不是第一次,這麼較真做什麼?”
墨玉滿腹委屈:“奴婢……奴婢隻是替小姐不值!”
舒曼笑了笑,卻沒有再說話。
有些人,有些事,早晚都要收拾的,何必急在一時?
來永寧侯府的不是別人,正是昨晚和舒曼約定過的瑾王慕容瑾。此刻書架的大廳內,慕容瑾一身紫色的華服繡著祥雲的暗紋,長新玉立,風姿卓絕,宛若一塊精美古樸的玉石,隱隱的透著神秘。
舒曼去的時候,才發現原來除了舒淵和大夫人,就連之前一直在關禁足的舒鈺,竟然也出現再那裏。
當初舒淵說是要她思過一月,算算日子,如今也是該出來了,隻是,這樣一個人,單單是思過,就能讓她安分?
舒鈺自然也看見了舒曼,剛剛看著瑾王還溫婉賢淑的神情,立刻變得猙獰起來。
舒曼見狀,不由得暗自笑了笑。
也對,仇人見麵,分外眼紅麼!
“舒曼見過王爺、父親、母親!”
“起來吧!”
說話的是舒淵,隻是他一句話剛說完,就聽有人在旁邊陰陽怪氣道:“五妹怎的來的這樣遲?讓王爺一頓苦等呢!”
舒鈺嘴角掛著笑,可是眼底卻全是憤恨,乍一看,倒著實有些滑稽。
舒曼隻當這個人不存在一般,顧自從容淡定的站在原地,倒是慕容瑾,看見舒曼的一刻,便笑了起來:“無妨,本來今日是為了大公子的事才過來的,想起之前在護國寺的時候,曾和五小姐有過接觸,所以便多問了一句,還望不要打擾了五小姐才是!”
慕容瑾儒雅翩翩,說話的聲音宛若潺潺流水,讓人忍不住覺得渾身舒服。
舒曼卻似完全不領情一般。
別人或許不知道,可是沒有人比她更清楚,眼前這個衣冠楚楚,總是一副翩翩玉君子模樣的瑾王爺,胸膛裏藏著的,是怎樣一顆滔天的野心。
隻是……大公子?
舒品言,永寧侯舒淵和李氏的獨子,這兩年一直在邊關鎮守,今日,慕容瑾是為他來的?
“王爺說笑了,能勞煩您惦記,是曼兒的福分才是!”
舒淵恭維著說了一句,慕容瑾一雙眼眸,卻直直的看向舒曼,片刻:“前幾日聽五小姐說,她對棋藝也稍有研究,剛好本王好久沒有下棋了,正有些技癢,不知五小姐可有時間,陪本王切磋一番?”
慕容瑾毫無征兆的一句,讓大廳內除了舒曼以外的其他幾個人,臉上都露出了一抹古怪的神色。掩飾不住的訝然,像是完全沒有想到,這樣一句話,是從慕容瑾的嘴裏說出的。
舒淵眉心皺了皺,倒是李氏,難得的主動開口:“曼兒學藝不精,怕是會掃了王爺的雅興。不如讓鈺兒陪王爺切磋一下,鈺兒的棋藝,可是不遜色柔妃娘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