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不知道!”
舒曼輕輕的點了點頭,一點都沒有要狡辯的意思,一時間,竟然讓慕容瑾已經準備好的,接下來應對的話,說不出來了。
“咳咳!”
慕容瑾神色尷尬的略微咳了咳,話鋒一轉:“多日未見,五小姐可好?”
舒曼神色淡淡:“能吃能睡,不知道王爺認為,這可算好?”
慕容瑾眼眸幽深,好似黑曜石的珠子一般,在燈光的映襯下,閃耀著迷人而又暗啞的光芒:“對別人來說,自然算的上是好,可若是對五小姐麼……”
他有意隻說了一半,眼神有意無意的朝舒曼臉上瞟著,似乎想要從她的臉上看出什麼端倪。可舒曼卻好像全然沒有察覺到一般,隻是輕輕挑了挑眉:“對我來說如何?”
“五小姐七竅玲瓏心,自然明白我的意思。不然,一月之前,護國寺內,你在桌上寫下的那兩字,豈不是誆騙本王?”
舒曼眼底的光亮微微一頓,片刻,卻朝著慕容瑾莞爾一笑:“這麼說,王爺是已經考慮好了?”
慕容瑾麵無表情:“考慮是考慮好了,隻是不知道,五小姐到底有什麼本事?”
舒曼聞言不禁涼涼的看了慕容瑾一眼,以她上一世對這個男人的了解,其實早在一個月前的那一晚,他就已經開始動心思了。
可是,卻能忍住一個月不聞不問,這份韌性和沉穩,便是一般人所不能企及的。
若不是因為如此,他也不會在當初血雨腥風的皇位爭鬥中,安然無恙的,活到今日。慕容澤生性多疑,卻偏偏找不到能夠懲治他的證據。
思及此,舒曼不禁抬手,替自己鎮了一杯酒:“皇上已經下了旨意,年關便要舉行一次選秀,不知道瑾王殿下,可曾聽說過?”
舒曼忽然間沒來由的提起這件事,慕容瑾不由得微微一頓,卻也還是點下了頭:“聽說過!而且,我聽說,舒家有意送你二姐進宮。”
舒曼輕輕抿了一口酒:“江皇後殯天,後宮主位可是有許多人都盯著呢!”
“的確!”
對於這一點,慕容瑾倒是沒有什麼好避諱的:“江氏一族原來有江樓月打壓著,所以一直未曾有什麼大動作,如今人已死,江太後和蓉妃一定不會坐視不理。而柔妃一直獨得聖寵,如今若是再有一位舒家的女子進宮,加上永寧侯府和左相府的支持,這後位最終花落誰家,還真是難說。”
說到這裏,慕容澤微微停頓了一下,轉而目光如炬般看著舒曼:“不知五小姐提起這件事,是和用意?”
舒曼此刻已經將一整杯就灌進了喉嚨裏,那股子辛辣的灼燒感,仿佛能夠壓製住她心底那股蔓延而上的冷意一般。
隻是片刻,她猶如深潭一般泛著寒涼的眼眸,突然間毫無征兆的,直直的朝著慕容瑾投射而去,頓了頓,一字一句道:“王爺難道沒有想過,借用這次機會,做點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