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多久,王葛和周成就把野鹿清理的十分幹淨,隨即,易邪和歐陽昂然開始烤製起來。
也不知過了多久,直到野鹿表麵變得焦黃酥脆,不斷冒出油脂,散發出一股誘人的香味,方才停止烤製。
易邪用匕首割下一片鹿肉,嚐了一下,覺得口感還不錯,於是便跑進帳篷喊白落雨她們吃飯。
當然,再進帳篷之前,易邪端著一杯熱水。
這杯熱水,自然是給陳久久吃藥用的。
剛進入帳篷,易邪就發現衛千寒和白落雨並沒有聽他的話,在睡袋中休息,而是圍在陳久久麵前,一個用濕毛巾擦拭著陳久久的臉頰、額頭,另一個則是在換洗毛巾。
“你們沒有休息?”
易邪詫異的問道。
“廢話,久久燒的這麼厲害,我們難道坐視不理啊?”衛千寒沒好氣的說道。
易邪頓時啞口無言。
“水燒好了,把久久叫醒,讓她把退燒藥吃了。”易邪對白落雨說道。
白落雨點了點頭,然後用溫柔的聲音叫醒陳久久。
陳久久的臉色非常難看,顯得異常蒼白,就連嘴唇都沒有絲毫的血色,想要繼續出發,顯然是不可能了,最起碼得等到陳久久恢複行動能力,整個小隊才能出發,所以易邪並不著急,讓衛千寒、白落雨她們休息。
“久久,把藥吃了。”
陳久久艱難的睜開眼睛,往常一雙風采迷人的眸子,此刻卻是顯得無精打采,看了看易邪,又看了看衛千寒和白落雨,問道:“我怎麼了?”
“沒事,就是發燒了,昨天晚上不知道怎麼回事,你沒在睡袋裏睡覺,所以著涼了。”易邪微笑著解釋道,一邊說話,一邊將手中的退燒藥還有熱水遞了過去。
那杯熱水晾了很久,此刻已經變成了溫水。
陳久久眼底不經意的掠過一絲歉意,接過水杯的一瞬間,因為無力,差地把水撒了,幸好白落雨手疾眼快,一下子將水杯接住,就好像照顧小妹妹一樣,溫柔的說道:“我喂你吧。”
陳久久微微點頭。
在白落雨的幫助下,陳久久服下了退燒藥,隨後,看著易邪等人,一臉歉意地說道:“真的……對不起,我拖大家後腿了。”
“傻丫頭,別說那種傻話,發高燒而已,你好好養病,早點恢複,咱們早點出發。”易邪笑著說,絲毫沒有嫌棄陳久久拖後腿的意思。
“是啊,久久,你怎麼會那麼想呢,大家都沒有嫌棄你拖後腿啊!”白落雨嬌嗔道。
就連一向不怎麼喜歡插嘴的衛千寒,也是站了出來,眼神真摯地看著陳久久,說道:“沒錯,你好好養病,等高燒痊愈了,說不定就能出發了呢,咱們野外訓練,也不爭什麼名利,有什麼好著急的。”
“謝謝……你們。”陳久久感動的說,眼角不經意地落下一滴淚珠。
白落雨憐惜的搖了搖頭,把陳久久臉頰上那滴淚珠擦掉,然後陳久久就躺會了睡袋中,休息起來。
這時候,易邪說道:“走吧,咱們去吃飯吧,一會兒給久久帶進來吃,不過要麻煩小雨了。”
“沒事,對了,什麼飯啊?”白落雨好奇的問道。
“烤鹿肉。”易邪回答道。
“什麼?烤鹿肉?不行,燒烤類的太油膩了,久久生病呢,怎麼能吃那種東西?”衛千寒當即黛眉一蹙,嚴肅的說道。
“呃,對啊,倒是我考慮的不太周全,忘記病人不能吃太油膩的東西了。”易邪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這一點,的確是他忽略了。
“對了。”易邪忽然想了起來,興奮的說道:“我知道有一種草藥,對風寒有立竿見影的效果,隻要將那種草藥熬製成湯,就可以直接服下了。”
“真的嗎?那太好了!”白落雨臉上露出一抹驚喜。
其實,易邪在胡說八道,他根本不知道什麼草藥,對風寒,也就是感冒有效果,隻不過,易邪突然想起來,自己還有大道丹!
大道丹,可是療傷聖藥啊!區區感冒,難道還對付不了?
但是,易邪並不能直接喂陳久久吃大道丹,畢竟這玩意價值不菲,如果被歐陽昂然和衛千寒看到,自己如此輕易就給陳久久吃了一枚大道丹,豈不是會讓他們誤以為上當受騙?
所以易邪決定,假借草藥,實則大道丹,將大道丹摻入水中熬開,然後在喂給陳久久。
“走吧,咱們出去吃東西,吃完我就去尋找那種草藥。”易邪說道。
“呃,這裏有你說的那種草藥嗎?對了,你說的不會是板藍根吧?”衛千寒問。
“不是板藍根……”易邪腦門上已經浮現出了幾條黑線,堂堂大道丹,居然被當成了板藍根,簡直沒有天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