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鬱話雖如此說,但施加在易邪身上的靈力威壓卻是始終沒有減弱,反而不斷增強,似乎是不想等易邪回答完,便用威壓之力將其碾死!
易邪首先是鼻孔流血,緊接著嘴角溢血,隨後耳朵、眼角,都跟著溢出血跡,顯然是遭受重創,模樣駭然至極。
然而他卻是死死支撐著身體,對著南宮鬱,做出了一個極為不敬的拔劍動作。
見到這一幕,南宮鬱目光瞬間陰寒,口中冷冷吐出幾個字:“你敢用劍指我?”
易邪運轉全身靈力,毫不畏懼的喝道:“身如三尺青鋒,阿鼻地獄,也敢涉足,就算麵對世間巔峰強者,我易邪也有拔劍之勇,何況你?”
何!況!你!
這三個字說的鏗鏘有力,從易邪口中傳出,瞬間回蕩在青天之上,彌久不散!
“說得好!易邪,我謫天陶護你!”謫天陶聞言,不由被易邪的豪氣感染,心中感慨萬千,上前一步,猛然喝道:“收你為徒,傳你劍道,護你性命!”
聽到這話,易邪自知謫天陶恐怕是不會輕易會讓南宮鬱對付自己了,而且很明顯,他是要保護自己,隻不過沒有合適的理由,眼下要收自己為徒,雖然不知是否真心,但見勢用勢,易邪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登時俯下身來,麵對謫天陶行起拜師大禮:“師父在上,徒兒,恐怕無法給您行禮!”
易邪被南宮鬱的靈力威壓束縛,渾身如陷泥沼,別說磕頭行李,就算俯身這樣的動作,都是無比困難。
“我謫天陶前半輩子乃是一介窮酸書生,後棄文習武,雖然書生氣未退,但不迂腐,區區小節,不必在乎!”謫天陶點了點頭,目光調轉,直接落在大長老南宮鬱身上,氣勢淩厲,暴喝道:“南宮鬱,易邪從今日起便是我謫天陶的徒弟了,你還不給我收手?!”
說罷,一股恐怖的靈力威壓瞬間從謫天陶身上爆發出來,如海嘯一般湧向易邪,和南宮鬱不同的是,謫天陶的靈力威壓,並沒有傷害易邪,而是如同一層屏障,護在易邪身體之上,將南宮鬱的靈力威壓,全部隔絕開來。
“呼!”
易邪鬆了一口氣,眼神立刻萎靡不振,身子直接就倒在了地上,經受南宮鬱的靈力威壓雖然時間不長,但卻給身體造成了很嚴重的創傷,南宮鬱身為青龍仙宗首席大長老,本身就是已存活了千百之世的老怪物,一身修為,更是達到了恐怖的帝境!
雖然入帝境時間不算太長,但帝尊強者的威壓,全力施展,就算天境強者,也夠喝一壺的,何況易邪?
“哼,謫天陶,你行,居然為了一個小小的內門弟子,和我南宮鬱作對,我記住你了!”南宮鬱冷哼一聲。
“今天之事,在場之人都看的很清楚,並非是我易邪挑釁在先,而是洪莽象!洪莽象、洪雲稚姐弟二人,仗著自己在青龍仙宗的地位,存心想要將我廢掉,我所做之事,不過是回報他們罷了!至於殺掉洪莽象,我易邪願意認罰!”恢複了一下靈氣,易邪再次中氣十足的說道。
“沒錯,易邪說的對,今天發生的事,我一定會向宗主一字不漏的說明清楚,請他老人家定奪!”謫天陶盯著南宮鬱道:“如今易邪已拜入我的門下,你若是還想報複他,就是和我謫天陶過不去,希望太上大長老凡事三思後行!”
“哼,你們‘師徒’二人,可真是好手段啊!我南宮鬱實在佩服!”南宮鬱皮笑肉不笑地道:“既然如此,那易邪的性命,老夫便不再插手,不過以後,若是出了仙宗,他會發生什麼意外,我南宮鬱可不敢保證了,畢竟天才子弟都容易遭妒,說不定,那天就會被‘有心人’抹殺呢!哈哈哈哈哈……”
話音未落,南宮鬱身化虹光,直衝天穹,消失不見。
“易邪,你沒事吧!”李煙雲和樸麻立刻向易邪跑了過來,李煙雲一下扶住易邪顫抖的身軀。
“易邪,你怎麼樣?”董小瑜也按耐不住,直接掠到主宮台,來到易邪身旁,關切的問道。。
躺在李煙雲懷中,暖香拂麵,然而易邪卻是沒有那些旖旎的心思,隻覺得身體無比疲乏,昏昏欲睡,甚至都沒聽到董小瑜的聲音,終於,還是沒能抵抗住那股劇烈的困意,昏睡過去。
“副宗主,易邪他怎麼會這樣?”樸麻焦急的問道。
謫天陶回答:“不用擔心,他隻是經受南宮鬱降下的威壓時間太長罷了,不過易邪的確不錯,若是換做普通的法相初期強者,恐怕早已經脈寸斷,氣海破裂。而他,非但沒有,而且還淬煉了一番肉身,果真是應了那句老話,塞翁失馬焉知非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