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就在這時,更加讓幾人感到絕望的事情發生了,隻聽易邪幾乎不近人情地道:“沒有我的允許,不準停下來,難道你們不想要脖子上的東西了?”
聽聞此言,李域凝、王星、常曲義三人渾身打了個冷顫,隻得捏著鼻子,一臉死灰色,再度吃了起來。
而那剛剛用嘴吐出妖獸糞便的劉嗜,愣了半晌,轉身離開了之前的地方,似乎不想再碰到這種事情,然而就在此刻,易邪突然出現在他身邊,冷冷笑道:“回去,把你之前吐掉的東西,一點不剩的吃下去。”
“什麼?”劉嗜聞言差點沒哭出來,顫顫巍巍地問道:“少俠,你這是讓我吃屎啊!?”
“沒錯,你吃不吃?”易邪皮笑肉不笑的道:“不遲,就是這個下場!”
說完,做出一個殺頭的動作。
聽到這句話,劉嗜眼底突然閃過一道寒光,不過很快便消失不見,心中卻多出了一個計劃,易邪離自己不到一米的距離,若是自己此刻可突起發難,想必他肯定躲閃不及,與其被他這般羞辱,還不如和他來個玉石俱焚!
劉嗜如此想著,隨後看向易邪,點頭道:“我吃!”
說著,身體就向剛才那處地方移去,然而接下來,劉嗜突然身影爆閃,陰陽境圓滿的修為全部展現出來,一記重拳便向易邪胸口砸去!
呼!呼!呼!
勁風呼嘯,猶如戰鼓嘶鳴,幾乎轉眼間那隻拳頭便掠到了易邪胸口上。
可就在這時,易邪好像早有預料一般,北鬥鎏虹劍突然出現在麵前,劍氣罡風,化作一道厚實的屏障。
咚!
狠狠一拳並沒有直接砸在易邪胸口,而是落在了極為堅硬的北鬥鎏虹劍劍身之上,傳來撕裂般痛感的同時,劉嗜不可置信的大叫道:“不可能,你是怎麼知道?你怎麼知道我要對你出手?莫非你預料到了?”
聽到這話,易邪頓時不屑笑了起來,搖了搖頭道:“沒預料到,不過是本能反應罷了。”
說完,手掌握住劍柄,上下翻動,陡然一道劍氣斬了過去。
噗嗤!
劉嗜的那隻手掌頓時被砍斷,露出了一截森然白骨。
“啊!”
劇烈的疼痛讓劉嗜幾近昏厥,也讓周圍的修魔宗弟子顫抖了一下。
不再理會倒在地上的痛苦掙紮的劉嗜,易邪眼中閃過一道殺意,對身旁一名禦林鐵衛說道:“留下一個活口,剩下的全部斬殺。”
“是。”
隨著這個‘是’落下,朱府內突然出現了一種劍拔弩張的氣氛,易邪不以為然,叫仙宗弟子全部退出去,隨後又補進了剩下的禦林鐵衛,與那些修魔宗弟子展開死鬥。
站在院落外的街道上,望著不斷從朱府中傳出來的勃然勁氣,以及奪目的光華,易邪心中卻是在思慮著其他的事情,已經鏟除了這麼多魔門餘孽,可至今為止,卻仍然不知道他們的企圖到底是什麼,這一點讓易邪頗為疑惑。
而且,與魔門餘孽每一戰結束過後,損失的不是仙宗弟子,而是禦林鐵衛,再這樣下去,恐怕自己等人一直仰仗的最大底牌,就要徹底殆盡。
便在易邪一個人獨自思索問題時。
隻見渾身浴血的王魚,擒押著一名白袍染血的修魔宗弟子從朱府內走了出來。
易邪定睛一看,發現此人嘴角還殘留著許多泥土的痕跡,正是李域凝、王星、常曲義三人當中的一個,具體名字,易邪並不清楚。
“修魔宗弟子除了此人以外,全部斃命!”王魚向易邪複命道。
易邪點點頭:“朱昱城主呢?”
“已經送往醫館醫治傷勢。”王魚回答。
聽到這話,易邪沒有多說什麼,而是直接看向唯一一位幸存下來的修魔宗弟子,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常曲義。”常曲義心如死灰般說道,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知道我留下一個活口的目的是什麼嗎?”
“追查剩下的魔門。”
“沒錯。”易邪點了點頭,和這種聰明人交談起來就是省力,不過聰明也有不好的地方,那就是頑固,如果此人冥頑不靈,明明知道自己的意圖,卻偏要和自己做對,那可就真的沒有任何辦法了。
“說出其他魔門餘孽如今的行蹤,我可以留你一具全屍,否則,就將你喂狗。”
常曲義有些嘲弄地笑了笑:“多謝大人的恩情,其實,其他幾宗的行蹤告訴你也無妨,反正今日我已是脫離不開死局,既然如此,魔門的事情,也就與我無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