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前程向李傲一抱拳,道:“末將先去緝拿羅家的餘孽。稍候,還請李公子也去知州府走一趟。有些情況,還需要李公子說明一下。”
“朱大人,先行便是。在下回家中換套衣服就去。”李傲撣了撣身上的塵土,上麵還殘留著星星點點的血跡。
朱前程帶著獵影衛,和羅家眾人一走。
三個大和尚,還有鏡花、鏡月便圍攏到了李傲的身邊。
戒色和尚也不管其他,拉住李傲的手就說:“師叔祖您老人家輩高人貴,您可得幫幫弟子啊!”
戒空拉住他,將他拽向後麵。不滿地道:“不就是你那個法號嘛!犯得上麻煩師叔祖嗎?”
戒聞適時地道:“太師祖失蹤數百年。雖有水鏡堂一脈留存於世,但禪門內終究是少了一係。師叔祖既然是太師祖的親傳弟子,不若就此入了我禪門。這樣我禪門八部,就此也算是圓滿了。”
鏡花、鏡月立馬道:“那可不行!公子以後可是要接掌我們水鏡堂的,可不能就這麼做了和尚。”
而李傲顯然也沒有那個打算,向三個和尚道:“三位怕是有些誤會。師父雖然傳我本領,卻從未要我入禪門修行。而且我塵緣未盡,我還不想當什麼和尚。”說到最後,李傲有些臉紅。
戒空似是看出了什麼,義正辭嚴地道:“師叔祖不要誤會!禪門廣大,並不是非要剃了度,才算是我禪門子弟。隻要還沒剃度,有些事就還是可以做的。當然師叔祖年紀尚小,難免對俗世的男女之事還有牽掛。這完全可以等以後,師叔祖參破了俗世的情情愛愛,再行剃度也是一樣的。”
戒聞、戒色隨之點頭。
就連鏡花、鏡月都不再言語了。
李傲心裏卻是頗不以為意。自己那老不正經的羅漢師父,還不是到處地沾花惹草。這情情愛愛地東西,又豈是那麼容易參破的?反正李傲可不想,為了連去都沒去過的禪門。就撇下還在星空間遊蕩,等著自己變強的蘇錦。
李傲突然開口道:“禪門可以入,和尚絕不當。待會兒還要去知州府,而我現在要回家換衣服了。”
說完,李傲掉頭就走。剩下的幾個人,隻好跟在了李傲的後頭。
羅家這一倒,李傲渾身輕鬆了不少。就連剛才接下羅三通一拳造成的傷,都像是好了大半。走起路來輕飄飄的,看著像是一個七八歲的孩子,一蹦一蹦的。
不知是不是,得了天水城裏那位睿王殿下的授意,審理羅家這樁案子並沒有花去多少時間。
不到七天的時間,冀州的第一大族,羅家。就被人抄了家,沒收了所有的非法財產。至於羅家的人,隻跑了一個叫羅子川的人。剩下的全被押往了天水城,等待他們的雖然不是死亡,卻將是一輩子的勞役。
獵影衛押送羅家人的那天,李傲也上街去看了。原本在冀州囂張跋扈的羅家人,一個個低著頭,神情麻木地不像是活人。
可即便被鎖上了鐵鏈,被人押解著。圍觀的普通百姓卻依舊在看到羅家人後,瑟瑟發抖不敢上前。有的甚至趕緊又躲回了家中,將門窗緊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