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答,滴答。。”
“誰。。誰在那裏?”狩獵茫然的站在一片漆黑的空間,伸手不見五指,隻聽見不斷的有水滴的聲音,她朝著微弱的光芒走過去,似乎漫長沒有盡頭,最後眼前忽然一亮,耀眼的光芒讓她微微眯起好看的眼,朦朧中似乎有個身影“誰?”她遲疑的走過去,同樣的臉,此刻充滿憂鬱的看著狩獵,銀發隨風飛揚,狩獵迷茫了眼“是。。我?”相同的眸子無限憂傷的看著她,最後狩獵癱軟在地上“母親大人。。。”
騰然睜開眼,狩獵坐起身,為什麼總是要做這樣的夢,夢裏的人全都是已經相隔遙遠的人,穿起床頭的衣服,輕輕一揮手,熟悉的場景浮現在眼前,走進另一個世界,站在諾大的樹下,抬頭仰望發著微弱藍光的樹,輕撫上銀白樹幹“母親大人。。。”思緒牽扯很遠很遠。
樹蚺看著空無一人的床,頓時慌張起來,連忙趕到狩獵的世界,看見狩獵在樹下發呆,一顆心頓時鬆懈下來,猶豫著要不要走過去,狩獵卻對他說道“樹蚺,是不是見到哪個魔神了。”樹蚺看著她的背影,最後對她說道“阿,見到了。”狩獵淡淡問道“她說什麼了?”樹蚺遲疑了一下,最後還是回答道“她說,讓我告訴你,破曉回來了。”身軀略微顫抖一下,狩獵轉過身,睜大眸子“你說。。誰?”樹蚺皺眉“破曉。。”似乎備受打擊一般,狩獵的臉上更加慘白。
片刻,她又恢複和往常一樣,隻是疲乏的對樹蚺說道“樹蚺,別在去見她。”樹蚺疑惑的問道“為什麼?”狩獵語氣略帶威脅“別在去見她。”樹蚺垂下眼瞼“好,我答應你。”落寞的轉身離去,狩獵看著他的背影喃喃道“我隻是,不想也失去你。”抬眼看著詭異的樹“就像當初,失去一切一樣。”
樹蚺失神的坐在吧台前,依舊不行嗎?依舊還是不能對自己坦白一切嗎?雖然在一起三百年了,可是狩獵從不提起自己的過去,然,自己也未曾過問,本以為,隻要她想說了,自然會對自己說的,可是她依舊不想讓自己徹底的了解過去。放大的俊臉浮現在他麵前,打斷他的思路,下意識的一拳揮過去“啊。。”七瀨發出哀嚎,隨即飛了出去,半晌,樹蚺無辜的眨眨眼,看看自己的握緊的拳頭,在看看爬起來捂住半邊臉含著淚的七瀨,七瀨略帶哭音的指責“你為什麼打我啊,我隻是看你在發呆,好心提醒你該回神了。”樹蚺白了他一眼,不在理會他,七瀨不滿的抗議“不要故意無視我。我可是來告訴你我查到的消息。”樹蚺依舊不理會他,七瀨小聲嘟囔“和狩獵有關也不聽了。”樹蚺拉長耳朵,然後一雙哀怨的眼睛死盯著七瀨,七瀨寒毛一立“我知道拉,我知道拉,我會告訴你的,可是你別用這樣的眼神看著我,很恐怖哎。”樹蚺拋過去一個怨毒的眼神,七瀨立馬換上一張正經的臉“狩獵三百年前的事,你知道嗎?”樹蚺苦笑“她從來不提。”七瀨接著說道“這個魔神似乎和狩獵的過去有什麼關聯,而且我查到,似乎她們之間的仇恨來自一個男人。”樹蚺緊張的問道“什麼樣的男人?”七瀨白了他一眼“這個就不知道了,好象這個男人死了以後。狩獵就繼承了魔女的稱謂,開始滿世界的捕殺魔神。”樹蚺緊皺眉“我還得在見一見破曉。”七瀨嚴肅的問道“你已經見過她了,你應該知道,她,很強。也許在見一次,會連命都沒有了。”樹蚺堅定的說道“無所謂,我一定要知道,為什麼,她現在為什麼總是一臉寂寞。”七瀨沉思片刻“好吧,我可以幫你這個忙,我也很想知道,狩獵做魔女的原因究竟是什麼。”樹蚺錯愕的看著他,七瀨一聳肩“或許,我也不該逃避我該做的事,隻是想知道,究竟她值得我去那麼做嗎?”
樹蚺焦急的看著手腕上的表,昨天七瀨說過,隻有他做為誘餌才能引出破曉,破曉一直想要七瀨成為她的“嗜”,也就是說,她並不是一個魔女,隻是普通的魔神,所以並未擁有‘嗜’,可是離約定的時間,七瀨已經遲了一小時了。想到這裏樹蚺俊臉上,不由得浮現一片擔憂。
“樹。。蚺。。”七瀨虛弱的聲音響起,樹蚺著急的一轉身“你怎麼現在才。。。”樹蚺話還沒說完,已經被七瀨的模樣震撼到說不出話,總是掛著一抹痞子樣的七瀨,此刻體無完膚的倒在地上,渾身上下的傷口都微泛藍光,細看竟然是一層薄薄的藍冰。樹蚺慌忙扶起他“七瀨,怎麼會這樣?”七瀨死死抓住他的肩“你快走,告訴狩獵。。這個女人很危險。快走。”樹蚺皺眉“到底怎麼回事?”“快走啊。”七瀨用勁力氣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