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去的。』
『你總是這樣,如果這一次還是期待落空,你還要消沉幾個月嗎?』
了解我的月凜,是最能夠刺痛我的心的存在。
對,沒錯,從以前開始,到現在,我不明白,自己的想法,永遠被解釋成異想天開,什麼也做不成。
但我這一次,已經不想再重蹈覆轍。
這是一次為自己負責,這同樣也是一次為了證明自己。
不是為了給別人看,而是讓自己重拾名為『信心』的勇氣。
『路上小心。』
前麵的路,都是月凜一個人能走的,很顯然,我要離開了。
『真是過分。』
她顯得很不愉快。
『如果你現在要去,那以後都不要見我了。』
愛情?並不是這樣。
夏怡對我來說,隻是一個朋友。
不,應該這樣說,我隻是此時此刻把她當作是證明自己的棋子,也不算過分。
我隻是在為了那虛有的感覺,去出賣自己的真心罷了。
所以現在,我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留下的,隻是在那裏的月凜。
是我從小的朋友,唯一能說真心話的人,卻在她的麵前,同樣為了虛有的追求,去讓她難過。
我的內心是矛盾的,但是我的腳步卻未曾停留過。
對,我總喜歡把自己逼到絕境,來展現我是多麼的辛勤付出。
所以結果如果達不到我所期待的,那將會是不能理解的,缺乏公平的。
永遠是這可笑的邏輯。
即使當我回過頭之後,昏暗的路上,已經沒了月凜的身影。
所以,最後我會得到什麼呢?
連我自己也不知道。
但我既然決定做了,就去執行,即使現在天色已晚。
迷惑與盲目的腳步,終究在遲疑著將要做的事是否值得。
我很討厭這樣的感覺。
人就應該滿腔熱血的去前行,而不是像個懦夫一樣事事憂心。
考慮的過於全麵,反而是一個人的阻力,終究成不了大事。
我會反感這樣的自己。
什麼事都要去考慮清楚,打好算盤。
可當真遇到狀況,我卻無計可施。
思而不學則殆,這句話用來形容我正好。
我總是去不斷的思索,卻總是拿不出更好的辦法,理由很簡單,我的大腦一片空白。
一個再快的引擎,沒有一個強大的後台支持,也是徒勞無功的。
而我現在所做的選擇,無疑是糟糕透頂的,孤注一擲的。
而我最拿不準的,便是這種未知的事物,而我最終的選擇,往往是去碰運氣。
這種僥幸的心理,也許是最我自己最大的背叛。
出賣自己,把自我當作賭注的籌碼,這無疑是最愚笨的方法。
聰明的人懂得利用,而愚蠢的人才會把自己當作賭注。
但現在,無疑我會為了這固執的想法,去行動。
最糟糕的結果,莫過於進警察局並且被休學一段時間了。
我現在要做的,便是私闖民宅。
因為我知道,不見到夏怡本人的話,很多言語是說不清的。
但我不知道,是否還有機會再見麵。
所以,我除此之外,無計可施。
月凜自然是明白這點,所以她才顯得那麼生氣。
而我所做的,卻是讓朋友的期待落空,破滅。
真是過分的人啊。
霓虹燈閃爍交映,已經不知道走過了幾條街道,而在不遠處的山腳下,便是這座小城最繁華的地方,也是夏怡的所在地。
每一步腳步都感覺無比沉重,我似乎想停下來再思索一番。
距離越來越近,心卻越來越沒底。
『太慢了!』
站在那裏的,可以說是我最信賴的夥伴。
我很喜歡這種溫存的感覺。
即使再過生氣,也不會動了最後的弦。
藕斷絲連的感情,是隻能夠經曆風雨,也是最經得起考驗的。
這就是我為什麼離不開她的原因。
如果這種事有她幫助,那一定會是百分百能夠做到的。
我一直如此堅信著。
如果說我隻有百分之50的可能性,那麼她就是另一半的可能性。
我對於她的摯愛,果然是一成不變的。
最能夠接近我心中『家人』這個詞的她。
『走過來的,當然會慢一點吧……說起來你既然打車來了,路上也不叫我。』
我看著她背後一臉不耐煩的司機桑。
很明顯的,那是還沒付錢的眼神。
『喔,多少錢。』
『十五元啊,小哥。』
那邊的大叔很顯然的聽到我說的話,我隻能無奈的付了賬。
『謔,一臉委屈的樣子,我可是走了半天,才發現的士的啊。』
她一手掂著白玉的高跟涼鞋,光著腳丫走在花壇邊的石子路上。
『啊~果然這種感覺好舒服,比烏黑的柏油路要好很多。』
很顯然她的腳邊有些紅腫,看來真是走了不少路。
『不覺得疼嗎?』
『什麼?』
『腳邊的紅腫都已經清晰可見了哦。』
『嗯,涼鞋真是不合適呢,今天還無休止的走了一天。』
『下午回去的時候……又去外麵了嗎?』
『並沒有。家裏來了客人,拉著我說三道四的,本來打算到家立馬換掉鞋子的,就把這事給忘了。』
『真是不像你啊。』
『有什麼辦法,那種人可是公敵啊公敵,沒完沒了半天,還要非常熱情的去招待,而咱們這樣的小孩子一樣呢,自然成了他們表現的道具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