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花閣內,呂雉坐在外閣閉目養神,戚盈兒躺在內閣裏,臉色蒼白,劉邦坐在床邊。我抬腳進去,一臉茫然:“父王母後,這,這是怎麼了?”
劉邦抬起頭臉上辨不出喜怒:“樂兒,你不清楚嗎?”
我一臉疑惑:“女兒剛剛在宮中聽到戚良人不慎跌入水中,就帶著些補品來看看。”
“公主,公主您怎麼能這樣說,是您推我家良人下水的,嗚嗚嗚…”跪在戚盈兒旁的貼身侍女百合大哭大嚎的指著我。
“來人,將她的手指給本宮砍下來!”呂雉雲淡風輕的看著百合。一直跟在呂雉身後的兩個婢女抽出一旁侍衛的劍迅速砍掉了百合的手指,百合疼得暈了過去。鮮血濺到戚盈兒的臉上,戚盈兒“啊”的大叫一聲,坐直了身子。
“咦?戚良人不是剛昏迷不醒嗎?怎麼這麼快就醒了?”我臉上表現出疑惑不解。
劉邦麵色也有些難看:“你沒事了?”
戚盈兒自知自己裝不下去了,又是一副柔柔弱弱的樣子,用絲帕擦擦臉上的血,道:“皇後娘娘的聲音令妾身害怕,妾身被皇後娘娘嚇醒了。公主殿下,妾身不知是如何得罪了您,您要置妾身於死地。”戚盈兒的眼淚不住的流下,梨花帶雨淚盈於睫。
“父王,戚良人所說的女兒都不明白,戚良人口口聲聲說是女兒推她下水,那除了戚良人和她的婢女,還有誰可以證明呢?”我淡然的看著劉邦。
“妾身在下水時慌亂拽掉公主殿下的一張絲帕。”戚良人從懷中掏出一張紫色的絲帕。
劉邦看了看,臉上一絲怒氣:“樂兒!這是怎麼回事?”
我走過去看到紫色絲帕上一個小字“樂”,道:“父王,這不是女兒的絲帕,單憑這一個”樂“字,女兒就更加確定這不是女兒的絲帕。”
“這是為何?”劉邦收起怒氣問到。
“父王你看,這個‘樂’字雙麵平整,不論是背麵還是正麵都很整齊,雙麵都能看出是‘樂’字,這種繡法用的是雙麵繡,而父王您再看看女兒其它的絲帕。”我看向茉莉,那段時間剛穿越過來的時候閑的無聊就想到刺繡,因此繡了好些張絲帕,都分給了茉莉琉璃她們。
“父王您看,女兒繡的這兩張絲帕上用的是鏈針繡,鏈針繡的壞處就是背麵不整齊,這兩張絲帕明顯就是出自兩人之手。父王,是有人要陷害女兒啊!”我擦拭著眼角擠出的幾滴淚。
“這,陛下,妾身說的都是真的,妾身沒有撒謊。”戚良人有些慌亂,她沒想到劉樂的繡法竟和她們普通的繡法不同。
我低著頭,內心自然是得意的,我現代人的繡法你怎麼會知道!
“陛下,趙王求見。”
“他來做什麼,算了,讓他進來吧!”劉邦皺眉,怎麼今天發生那麼多事。
“參見陛下。”張敖俯身行禮。
“起來吧,趙王有何事?”劉邦問到。
張敖抬頭看向劉邦:“臣剛剛在後園散步時抓到了兩個鬼鬼祟祟的人。”門外進來兩個侍衛拖著兩個人,一男一女,其中那女人嚇得不輕,看到戚盈兒大聲叫到:“夫人,夫人救我啊夫人!”
戚盈兒大驚失色:“你,你胡說什麼?!我不認識你!”
呂雉命人抬起那女人的頭問:“你不是宮裏的人卻為何要穿著宮裝,你認識她嗎?要實話實說。”呂雉指了指戚良人。
戚盈兒向剛清醒過來的百合使眼色,百合定了定神向那女人說:“皇後娘娘問你話你就要如實回答,否則你包括你的家人都難逃一死!”
那女人癱坐在地上,她的家人被戚盈兒拿住,可她沒膽量騙皇後娘娘,她說不出話來。
呂雉看向被抓的男人,那男人急忙道:“陛下饒命,皇後娘娘饒命,奴才,奴才是…”那男人話還未說完,戚盈兒眼波盈盈如秋水,拉著劉邦的袖子道:“陛下是不相信妾身嗎?這奴才名叫陸德,是妾身的內侍,幾天前她求妾身幫他出宮隻因他愛上了一位繡娘,就,就是這個女人,”戚良人指了指癱坐在地上的女人:“妾身不願違抗宮中法令,便拒絕了他,他的家人也曾經見過妾身…”
戚盈兒看向陸德,陸德心中一陣冤屈,他的家人也在戚盈兒手中,咬咬牙道:“陛下,奴才,奴才該死,是奴才心中怨恨戚良人,便和繡娘在幾張絲帕上繡上公主殿下的小字,等事情敗露,戚良人就得了個陷害公主的罪名!”
我驚訝,他為何要幫著戚盈兒,呂雉眼神凶狠盯著繡娘冷冷的道:“他說的是事實嗎?!你們可知欺君罔上是什麼罪名?!”
繡娘猛地驚醒,不住的磕頭大哭:“陛下,陛下饒命,陸德,陸德說的,是,是事實!”繡娘垂下頭,她知道她活不了,但是她不能讓自己的家人也出事。
“來人,將這兩個狗奴才給寡人拖出去亂杖打死!”劉邦朝著地上的兩人擺了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