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樊將軍私吞糧草之事,臣等認為應嚴懲。”長樂宮中一名禦史手執奏折,慷慨激昂的說到。
“陛下,臣已說過,臣隻是將部分糧草看押起來,一來是如今長安城中治安還不太穩定,二來臣怕有些別有用心之人趁臣屬下不注意偷了過去…”樊噲低著頭大聲說到。
“樊將軍此言是何意?難道我們這些文官還能偷糧草不成?”禦史咄咄逼人。
“陛下,臣是粗人,不懂得怎樣說話,臣隻是就事論事。”樊噲向皇帝拱手,轉頭看著禦史說道:“你們這些言官是不在意糧草,可不代表你們背後的人不在意!”
“樊將軍,你在胡說什麼!”禦史被樊噲說的心虛。
“陛下,前幾日臣去看望子房兄,回去稍晚,臣卻看到幾名禦史從右相大人的府邸出來,第二日汙蔑臣的奏章滿天飛。臣請陛下還臣一個公道!”樊噲拚命用袖子抹著眼睛,好似受了多大委屈。
“子房?他,過的可好?”原本靜坐沉默不語的劉邦聽到張子房,威嚴的臉上裂出一道溫和。
“子房兄住在城外十裏亭,過幾天就要搬走。”樊噲在心中微微竊喜,沒想到剛剛那人給他的提點竟這麼有用。
“搬走?搬去哪?他真的要歸隱嗎?”劉邦無奈。
“這…應該是吧。”樊噲並沒有去看望張良,哪裏知道他是否要歸隱啊。
“陛下,樊將軍此事…”禦史見樊噲與劉邦相談甚歡,更覺情況不對。
“好了,樊將軍已經解釋過了,你們也聽見了。倒是你們幾個,前幾日去右相府?”劉邦質問到。
“陛下,臣等冤枉,臣等隻是將近日長安城內一些公事彙報給右相大人,臣,臣等冤枉啊!”幾名禦史匆忙跪下。
“既然是誤會,你們都下去吧,樊將軍乃我朝大將軍,是和寡人一起打下江山的大將軍,今日之事就此作罷,以後休要再提!”劉邦厲聲說道。
“諾,臣等告退。”禦史們雖不甘,但陛下都這麼說了,他們隻得退下。樊噲心中得意的站起身,向殿外走去。
呂雉剛到長樂宮外,見到眾名禦史垂頭喪氣的走出來,而樊噲則高昂著頭,大搖大擺的走出。呂雉皺眉,看樣子樊噲是沒事了,可是以樊噲的性子,根本不可能會自己給自己辯解。
禦史見到呂雉,連忙行禮,呂雉擺擺手。
樊噲也見到呂雉,向前行禮被呂雉阻住。
“樊將軍不必多禮,令夫人現在在本宮宮中,樊將軍與令夫人一起回去吧!”呂雉說到。
“臣現在就去接夫人。謝皇後娘娘提點。”樊噲話中有話。
“嗯。”呂雉知道現在不是問的時候,揮了下衣袖,向長樂宮走去。
“陛下,皇後娘娘來了。”
“傳。”
“諾。”
“臣妾參見陛下。”呂雉行禮。
“雉兒快起來,來嚐嚐這酒。”劉邦雖已是天下之主,但當年那股好酒的市井性格還是沒有變。
呂雉笑到:“這酒好似當年我親釀的三竹清。”
“正是,寡人也是這樣覺得。今日樊噲進宮提起子房,我這才想到已許久不見子房了。又憶起昔日之事,更覺對不起子房啊!”劉邦感歎。
“陛下且寬心,都是陳年舊事,陛下是要將這酒贈予子房嗎?”
“嗯,寡人明日就親自安排人送酒。阿盈的身體好些了嗎?”劉邦問到。
“已經好些了。陛下,舞陽侯跟隨家妹進宮了,舞陽侯想來拜見您,但知道幾名禦史和樊將軍都在,也就不太方便向您見禮。”呂雉微微低頭,看不到表情。
“嗯,讓他今日先在宮中住下,明日寡人再召見他。”
“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