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點燃的油能讓銅製的暖爐變熱,還有什麼能讓暖手爐持續的熱?
答案不是很難,熱水唄!
但是,熱水咋能裝進暖手爐裏啊?
嘶,少倒一點兒,估計漏不了吧?
燒開了熱水,倒進去試了試,果真很熱乎,從手心傳遞到四肢,然後慢慢的汗就出來了……
我端詳著自己的傑作,不使勁傾斜,估計水也灑不出來,我樂顛顛的端到趙氏的桌前。
她瞥了眼暖手爐,又抬眼看了看我,她的眼神為什麼總讓我覺得她不懷好意呢?
她不經意的順手從桌子上拽了一把暖手爐,結果沒拿住……
又是像殺豬現場一樣的屠宰聲……
頓時,趙氏的身上起了好幾個大水泡,水靈靈的……
恐怕,我又要休息幾天了。
據說,她這一宿連翻身都沒敢,就一個姿勢睡的,早上起來差點變成木頭人。
其實,我的心裏極其的自責,兩條大腿上,兩大片水靈靈的大水泡,裏麵那水兒都晶瑩剔透的,嘖嘖,看著都疼。
我建議她把泡挑開會好的比較快,然後她又是一頓鬼哭狼嚎,震得我這小心髒激靈激靈的。
隨後的歲月裏,趙氏又是十幾天不能出屋,因為水泡挑破了,就得讓它多見風兒不是?所以,她連褲子都不能穿了……
我躲在暗處竊喜。
我們雖是敵不是友,但是除了吃飯基本見不著,突然有一天,我覺得自己似乎是獸性大發,突然覺得還怪想她的,於是乎一個夜黑風高的夜晚,我去趴了她的窗戶。
看她房間還有人影晃動,我偷偷的用手指頭摳了一個窟窿,往裏麵扒眼兒。
嘶,燭火將她那兩條大白腿,映襯的格外誘人,她又隨手掖了掖齊耳的短發,在微弱的燭火底下一針一針的做著針線活。
哎喲,這是良心發現了,還是咋的?怎麼突然自己幹上活兒了,沒往死裏折騰我呢?我突然覺得心裏有點接受不了。
好事兒不背人,背人沒好事兒!
我一直堅持著這個理念,非得要一探究竟不可!
我眼珠子都快順窟窿裏掉進去了,可依舊沒看到她在做什麼。
她那一切是那麼的詭異,怨毒的眼神,一針接一針,猛的一抬頭,看向我的方向,我心虛的藏了起來。
許久,並沒有任何聲響,我剛要抬頭,卻聽到啪嗒,啪嗒的走路聲。
我剛把眼睛放到窟窿的地方,赫然發現,她就在我的眼前!
頓時,血壓衝到的天靈蓋!
我哆嗦著沒感收回我的眼,但又怕她拿針再給我紮瞎怎麼辦?
我正在看與不看之間掙紮,她將一樣東西放到窗台前的桌子上,一轉身走了……
原來,虛驚一場。
我一邊摸索著噗通直跳的小心髒,一邊接著扒眼兒。
話說,我的好奇心已經被滅了好多年了,怎麼一見到她,又突然活過來了呢?我突然覺得自己就是傳說中的變態偷窺狂。
我偷瞄了一眼她放在桌子上的東西,瞬間驚出一身的冷汗!
一個小布人,上麵紮滿了縫衣針,看起來跟刺蝟差不多,她竟然在宮內明目張膽的搞這種巫蠱之術?!
再一細看,腦子頓時就懵了。
小布人上赫然寫著三個大字,餘菲雪!
我招你惹你了啊?我說我最近的點子為啥這麼背呢,原來都是拜她所賜!
我抓耳撓腮的想了大半天,真的一點兒頭緒都沒有,我咋就不記得,到底啥時候得罪過她呢?從我有記憶開始一直到現在,扒開記憶的地皮,挖地三尺的找,完全沒有印象,那總不能是我睡覺做夢的時候,在夢裏得罪她了?
嘶,我是四五年前借用了餘菲雪的身體,難不成是從前的餘菲雪?
聽說夏澤國被滅以後,楓丹公主和瓔珞被宇文瀟抓回了炎天,那該不會餘菲雪的前身也和她倆一起被困炎天吧?
憑著宇文瀟,宇文澈和那姐妹倆的關係,越想越覺得有可能,嘶,那要這麼說的話,宇文瀟和宇文澈從一開始就認識我?!
不太可能啊,為啥一點兒都沒流露出來呢?如果與他們真認識,那認識我的人就該多了去了,就算他們裝作不認識我,別人應該不會吧?
最後,我總結,趙氏可能就是因為這幾天與我朝夕相處,並且受我的迫害,一時半會兒接受不了,得了精神分裂!或者有被迫害妄想症!
一想起,那被紮的像刺蝟似的巫蠱娃娃,我就直打哆嗦。
神經病還是少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