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鍋裏冒著泡兒的粥,香氣撲鼻,嘶,還是讓她吃我的剩吧!
我先舀了一大碗,吸溜吸溜的喝起來。
然後再把剩下的給她端過去,順便擱了點小“作料。”
有什麼方法能讓草快速的被除掉?除草劑?沒有!剪草坪的機器?更沒有!
咋辦?
有人工的,剪刀!
有了工具,幹起來順手多了,同時感激宇文瀟沒把冷宮建的太大,不到一上午,大半個院子裏的雜草就差不多了,而趙氏,在我除草的功夫,足足上了八趟廁所!
這東西還是有一定效果的!四娘家的創新也不全是要人命的暗器啊。
待我幹完活進屋,趙氏又完全起不來炕了,這回連哼唧都不哼唧了,我突然有點害怕了,是不是藥下猛了,萬一整到閻王爺那裏報道去了,那就不好了!
摸了摸鼻息,還好,還活著!
我見她還沒有要醒來的意思,就滿屋子的亂逛了一下,隨手從桌上拿起一個看似老舊的脂粉盒,一打開呼呼的直噴白沫沫,一股子蒜臭味撲鼻而來。
白磷?!她把這麼危險的東西放胭脂盒裏?萬一抹錯了,再燒著了,可咋辦?
我緊忙把蓋子蓋上,放回原處。把手伸進她屋子裏的洗臉盆裏一頓洗,可是覺得不太放心,又跑到院子裏的水缸裏洗了大半天,說實話,我不怕有毒,我怕像那件衣服一樣自燃……
“餘菲雪——”
叫魂兒的醒了,一分鍾不折騰我就不行!
我顛顛的跑了回去。
“娘娘可有什麼事兒?”
“給我把頭梳上。”
說實話,我沒給別人梳過頭,連自己的頭型都是瞎挽的,我頂多也就會紮個馬尾辮……
我比劃半天,不知道從哪兒下手嘶,頓時急出一身汗,這可咋辦?
“梳啊?不用你設計頭型啊,梳成昨天那樣就行了!”昨天?昨天我沒來的時候,是誰給你梳的頭?!
“呃,娘娘,你這頭發有點毛躁,待我沾點水。”我用梳子在洗臉盆裏沾了點水,假裝梳了幾下,沒想到,噌的,頭發都跟著躥起了火苗!
緊接著又是一陣鬼哭狼嚎,這也難怪,燒到肉皮子了,多疼啊!
幸虧我機靈,把茶壺裏的水淋了上去,托我的福,短短兩天洗了兩回澡。
雖然火滅了,但是趙氏的腦袋上挺大一股子糊味,她現在還掛著滿臉的茶葉沫子呢,水順著頭發直往下滴答。
沒辦法,焦了的頭發必須剪掉,我拿著那把剛除完草的剪刀,給她順便修剪了一下頭發。
修剪完後,真真的神清氣爽了,她現在的頭發,再也不用我梳頭了,估計比尼姑的頭發長不了多少!
還好,沒毀容。
我被華麗麗的打了出來,這下子,可就真的清閑了!
從此以後,除了吃飯的時候,我一般看不見趙氏,她天天躲在自己的屋子裏沒臉見人。
我又樂的自在了。
皇上再沒來過,我也並不想再和他有什麼瓜葛,我認為,我已經將他忘卻。
其實這樣也挺好。
冷宮的大門被吱吱呀呀的推開了,我心說,這不能說想曹操,曹操就到了吧?
我往門外望,卻沒有看到那抹紫色伴金的身影,難不成是風吹的?心裏竟然有些許小小的失落感。
我剛要起身出去關門,外麵進來個賊頭賊腦的人,一看見她露頭,我立刻把自己的門窗關個溜嚴。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我還是被敲門了。
不開?她一個勁兒的敲,一副你不開門,我就勢要把門敲破的架勢。
我猛的一開門,笑臉相迎,“姐們兒,你這眼神兒也太不濟了,是不是走錯屋了?姑奶奶這兒是冷宮,可不是你這皇妃娘娘的寢殿!”我沒好臉的看她。
她一身便服,卻也算是繁華錦緞,乍一看還算是小家碧玉,仔細一看,卻發現,還不如乍一看呢。
她這臉色蠟黃,好像營養不良,眼神再也不像當初那麼犀利了,而是閃躲,看樣子是有什麼難言之隱?
“皇妃娘娘怎麼不說話?哎喲,莫不是皇上把你打入冷宮了吧?您看,這是怎麼話兒說的呢,您這下場還不如我呢,好歹,我沒賣/身投靠啊!”她的眼神依舊閃躲。
一張一合的嘴唇裏似乎擠出幾個音節,我卻沒有聽清。
“麻煩你大點聲兒行嗎?”
她沒有抬頭,眼神四處瞄著,“皇上,皇上要攆我出宮。”
她扭扭捏捏的樣子,讓我看起來很舒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