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牙白的長衫沾染了塵土卻依舊清晰可辨,是宇文瀟!
“皇上?”還暈著呢?
還習武之人呢?暈的時間可是夠長的了!
“皇上?皇上?”我晃蕩著他。
咳咳,咳咳。
瞬間覺得他的身體怎麼這麼弱啊?
我擦了把汗,幸好,還活著。
“皇上沒事兒吧?”
他臉色有些蒼白,連唇色也有些泛白,他緊皺著眉頭,下意識的捂著胸口,看這架勢心絞痛又犯了?!
我將他連攙帶扶累的滿頭大汗,好不容易把他弄到大樹下。
天還沒亮,視線也有些受阻,看他痛苦難耐的樣子,我心裏有點沒底。
“皇上?感覺好點沒?”他有些艱難的搖了搖頭。
我給他揉了揉心口,雖然我知道這種方式並不能緩解什麼。
我突然想起四娘在的時候跟我說過一個緩解心絞痛的配方,在治死了四十九人之後,終於在第五十人的身上得到了突破性的進展,四娘說,創新總是要有點犧牲的。
那配方我還記得,七種草藥熬製七個時辰,添七次晨間露水,服用七天方有療效。
“皇上,我知道一個治療心絞痛的偏方,不如我去山上轉轉看能不能采到藥材?”他卻一把拽住我的胳膊。
“別,別去,老毛病,沒事兒!”他蒼白的唇無力的擠出幾句話。
如此無力的狀態卻有力的拽住我的手。
我坐到他的身旁,他順勢將我攬到懷中,原本因為被露水打濕的衣衫有些瑟瑟發抖,霎時間有了暖意。
他的身體給我傳遞著熱量,讓我不再寒冷。
“抖成這樣?很冷嗎,菲雪?”他無力的看了看我,我笑著搖了搖頭,依偎在他的懷裏。
攬著我的手似乎更加的強有力了,他的眼神充滿了情意綿綿,畢竟,這是我第一次主動投懷送抱。
為了避免他的誤會,我坐直了身子,“皇上,我們該怎麼回去啊?”他抬頭看了看山。
“等到天亮,我用飛鴿傳書。”我又下意識的瞅了瞅他的懷裏……
“幹嗎?這裏太冷不能做想入非非的事兒……”
我戳了他腦袋一下。
“不是說飛鴿傳書嗎?鴿子呢?”我在他的胸前摸索了一把。
“朕長這麼大,就沒見過你這麼揩油的女流氓!”
“少廢話!”我又用手指頭去戳他的腦袋。
他邪魅一笑,順勢抓住我的手,一拽,我便坐在他的懷裏。
他的雙臂將我困在他的懷裏。
“皇上,你病好的挺快啊?”
“托你的福,還沒死。”他的臉貼在我的背上,話裏帶著棉柔。
這個姿勢坐著多尷尬?
“皇上,你腿麻不?”
“幹什麼?”
“不如我起來吧……”
“不行!”他把我按的緊緊的。
……
“嘶,你昨天晚上幹嘛去了?”他突然問我。
呃,說實話?皇家最忌諱燒紙啊,拜祭啊什麼的,說假話?最近腦子有點生鏽,不知道該怎麼編……
“嗯,那個……”
“哪個啊?”他咬了我後背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