擔心?看我?為什麼眼前的這個人不是宇文澈呢?
而現在的宇文澈是不是正在和他的小老婆打的火熱,根本沒工夫搭理我呢?要不,他咋就沒找到青樓來呢?
宇文瀟似乎看出了我的心事,“怎麼?是不是特後悔當初選了他?”
你今天對我的好,不會就是為了讓我後悔而準備的吧?
當皇帝的,就是歹毒啊!
“後悔有用的話,恐怕我不會出現在你們的世界裏!”
我正對上他疑惑的眼。
我嗤的一聲笑了,“如果可以後悔,我一定會選擇聽我爹的話,做個大家閨秀,再隨便找個人嫁了,過著雖然不幸福但卻很快樂的日子,怎麼著也比現在強吧!”
“這話說的,好像誰推你跳火坑了似的,是上刀山了,還是下油鍋了?有那麼後悔嗎?我弟弟是怎麼你了,要你在這兒捶胸頓足的後悔?不就是娶了個小老婆嗎?”宇文瀟皺著眉頭。
“像皇上這種三妻四妾一皇宮妃子的人是不會懂得的,所以跟你說了也是白說。難不成,皇上今天是來給你弟弟求情的?”我拄著腮幫子唉聲歎氣。
“我哪兒有那麼多老婆啊?你忘啦,我都休掉了!再者說,我能替他求情?我巴不得看熱鬧呢,誰讓你當初選他沒選我?”宇文瀟喝了口茶水,抬眼看我。
我差點兒忘了,風流成性的隻有他弟弟宇文澈。
我低頭把腦袋紮在桌子上。
砰砰砰——
“來喜,來喜——”我忽悠一抬頭,血壓噌噌的。
嘶,綾羅?
門都快被拍掉扇兒了,直往下掉灰。
“大爺,綾羅本來欽佩你是個好人,沒想到,你竟然做這種不光明,不磊落的事兒,快把來喜放出來,不然我就不客氣了!”這是用啥玩意兒搥的啊?
拍門的力度更大了。
“你,改名了?叫,來喜?!”他皺著眉頭問,好像我這名字招他惹他了似的。
“為啥不叫旺財?”我橫了他一眼。
“來喜,來喜快開門!”
我起身,一開門,綾羅一個大馬趴就摔了進來,擀麵杖飛出四五米,打在對麵的牆上,又彈了回來。好吧,我承認,我門開猛了!
“來喜!”她嚎啕大哭的撲了上來,趴我身上就是一頓大鼻涕。
我知道,如果我有個三長兩短的,她的每個月一兩銀子就雞飛蛋打了!
我一臉尷尬,腮幫子直抽抽,“咋的了這是?”
“你不是讓他……”
“啥啊?”我和宇文瀟異口同聲。
綾羅撿起地上的擀麵杖就衝著宇文瀟過去了,一副不讓他說出點兒啥,就誓不罷休的架勢,一腳站在地上,一腳蹬著凳子,“大爺,我原本對你挺敬重的,沒想到,你咋還能幹這種事兒?說,你對來喜幹什麼了?”
她拿著全是麵的擀麵杖對著宇文瀟一陣比比劃劃,一邊比劃,一邊敲打的直掉渣子,宇文瀟一聲不吭的眨巴眼睛,我慌忙奪下。
“你知不知道他是誰啊?小姑奶奶!”我拎著綾羅的耳朵,從凳子上拽到地下。
“哎喲喲,這不是你隔壁房的那個大爺嗎?”
隔壁房那個大爺?我的隔壁?竟然是他?我心裏一驚,這個答案完全超出了我的想象,既不是那個對我百般嗬護的段秀,也不是那個曾經讓我冠寵後宮的段楠,更不是那個海誓山盟的宇文瀟,而是他,那個傳說中高高在上冷血無情的帝王,他也竟有柔情似水的一麵?他的心中不是隻有楓丹公主的嗎?幹嘛又來招惹我?!莫不是他知道了寶藏的秘密在我身上?
嘖嘖,有可能,很有可能。一個隻手遮天的狠角色咋可能天天像抹了蜜似的總跟著我呢?
“大爺,大爺,不好了!”梅姨小跑進了屋。
“出了什麼事兒?”
“聽政王突然派兵把我這裏圍個水泄不通,非得說我窩藏了誰?你看,是不是找你的啊?”梅姨急得直跺腳。
我剛要炸廟兒,咣當,門被推開了!
“菲雪,你果真在這裏!”宇文澈的臉色一下子舒緩下來,滿是柔情,說著就上前來拉我的手。
轉過身竟看見了宇文瀟,他的神情變得陰沉了下來,看了看我,又瞄了瞄宇文瀟,單膝跪地。
“臣見過皇上!”
梅姨和綾羅的嘴頓時張的能塞進兩個乒乓球!
她們此時的心理活動一定是這樣的,如果早知道這個枝頭這麼大,就應該往死裏拍馬屁!估計等宇文瀟走了,他住的這個房間都得裱上幾個大字,皇帝禦用!必定能蓬蓽生輝!
梅姨一向注重這些虛頭巴腦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