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走不到,我在車內尷尬的急出一身白毛汗。
宇文澈就是閉麼合眼的假寐,對我的問題充耳不聞,對我這個大活人也是視而不見。
嘶,怎麼總覺得氣氛透露出詭異的尷尬。
困意真的會傳染,他睡沒睡著我不知道,我竟然睡著了,做夢夢到吃吮指原味雞了,嘖嘖,這味兒,經典回味!
結果是,我在睡夢中被人拎起了耳朵,揪的生疼。醒來發現胸前濕了一小塊,估計是流的口水。
那人一邊揪還一邊念叨,“餘菲雪,讓你咬我!”
我睜開眼,宇文澈怒氣衝衝的眼帶殺氣。
“幹嘛?”我都睜眼睛了還揪我耳朵?
“你看看。”他伸出右手食指,一個深深的大牙印子,咬的手指頭都不會打彎兒了,咋看咋像天生的殘疾。
宇文澈此時的眼珠子都能冒出火!
我咂了咂嘴,有點兒鹹。
“好麼央的你把手指頭伸我嘴裏幹什麼?”惡人先告狀,是把自己摘幹淨的主要手段之一。
宇文澈眼珠子瞪溜圓,氣得都不知道該咋辦,“我正閉目養神呢,你拽過來就咬啊!你……你做夢說夢話也就算了,還……還夢遊啊?”
我猜他此時一定極其的慶幸還沒和我睡到一張床。
他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拎著那根要報廢的手指頭,哼哼唧唧的下了車,我撅著大嘴跟著他下了車。
此時天色漸晚,本就有些灰蒙蒙的天,也看不出太陽什麼時候落山。
宇文澈依舊是那副心事重重的樣子,眉頭緊鎖,眉宇間似乎隱藏著什麼秘密似的。
這怎麼去了趟皇宮,見了眼皇上,回來整個人都跟以前不一樣了呢?
肯定跟皇上和他說的那個悄悄話有關!讓他舍身救誰?沒聽說炎天和懷南要起戰爭啊?即便炎天的皇帝如此的不著調,外加身體羸弱,卻也沒聽說有什麼內訌啊?
也不存在後宮幹政的問題啊,因為宇文瀟連個後宮都沒有!
嘶,那他們之間說點啥呢?說的宇文澈這麼陰沉!
他走在前麵,一副淩風掃地的樣子,盛氣淩人的感覺,和早晨那溫柔體貼的宇文澈完全判若兩人!我抬頭一看,都沒回頭看我,急匆匆的進了飄絮苑,去找晴斐了?!
是去吃飯,還是去商量事情了?
我跟過去吧,以什麼借口呢,吃飯吧,不太合適,搞得好像水玉不給我飯吃似的。聽牆根兒吧,總覺得這事兒不太妥帖,不聽吧,心裏鬧得慌。
走著走著,我抬頭一看,就到了飄絮苑的牆根兒底下……
嘶,都走到這兒了,那就聽聽?聽聽就聽聽!
扒牆根兒這事兒我最在行!
想當初,我爹跟李媒婆給我商量親事兒的時候,那都快躲到我家密室裏去了,我還是能聽到些邊角餘料啥的,自己琢磨琢磨就知道他們的意圖,然後各個擊破!
洋洋自得的時候心裏也免不了有些傷感和自責,要是早聽我爹的,找個人隨隨便便的嫁了,也許,我們一家仍舊其樂融融,淩風鏢局依舊風生水起……
造成現在這樣局麵的,包括我的顛沛流離,無依無靠,歸根結底都怨我自己。
屋內響起了瓷器之間相互碰撞的聲音,“爹,吃塊紅燒肉。”瓔允這小子,拍馬屁的功夫和他娘都學足了,哪個像瓔凡那個小傻瓜,低頭自己造了半盤子!吃多了堵血管知不知道?
“王爺今日和餘夫人進宮了?皇上他……”
“皇上身體挺好,精神頭兒也不錯!”宇文澈自顧自的大口大口的,連頭都不抬。
晴斐上來就問我是不是進宮了,還問皇上……
莫不是宇文瀟這小子看我嫁給了宇文澈沒嫁他,這是要報複的節奏?!
嗯,很有可能啊!
看來晴斐是知道內情的啊,要不怎麼上來就問這麼一句?
“王爺怎麼看起來悶悶不樂?”
“你倒是看的出來,去你們回屋跟茗玉玩去。”他支走了兩個孩子。
晴斐噗嗤一聲笑,“王爺和餘夫人雖然倉促了些,但也算新婚,此時你為何不去她那兒,而是奔我這飄絮苑來了?我猜,定是皇上給王爺出了難題!”
一聲輕歎,碗落下的聲音。
“今天皇上找我說,懷南國的皇帝要和親!”懷南國和親?嘶,段楠沒有合適的公主啊?哪個大臣家裏的?
“和親?誰家的千金?”晴斐問。
“段楠的長女凝諾公主!”
凝諾?榮貴人的女兒?才十四好不?你們都三十好幾了,在她的眼裏都是大叔了!
“皇親?那,和親給誰呢?皇上的話,似乎沒有什麼商量的餘地吧?”晴斐似乎猜到了結局,就差一句。
“嫁到聽政王府,做正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