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小姐可想嚐嚐宮廷禦廚所做出的甜品?”
“不必了!”
一陣幽香飄來,傳入我的鼻腔,我順著味兒就飄了過去。
哇,真的是桂花糕!
我留戀已久的味道,算來已經好久沒吃了。
頓時,哈喇子三尺多長。
看他月下獨酌,甚是可憐。看在桂花糕的份上,陪他小酌一杯,不是不可以的。
我與他舉杯同飲,訴了過去,聊了現在,暢想了將來,我不知道有沒有跟他聊過懷南國的悲慘遭遇,我更相信自己沒說,因為如果說了,他的皇帝哥哥首當其衝就得收拾我!
我是怎麼回的府,完全沒有印象,從根兒上就斷片兒了,連怎麼下的船我都記不得了,甚至不知道自己有沒有酒後無德,調戲良家婦男啥的!
要知道,想當初這事兒我不是沒幹過!被我爹抓住以後,皮鞭子蘸涼水,一頓狂抽!
從那以後,見酒就哆嗦。
等我有知覺的時候,早已經是第二天中午了,宇文瓔凡兩隻小胖手拖著腦袋,哭唧唧的趴在我的床前好像哭喪似的。
腦瓜子生疼,睡也睡不著,不睡還難受。
“娘,你醒了?”他蹭的躥上了床,鼻涕眼淚的往我被子上蹭。
說的好像我是借屍還魂了似的!
他拿袖頭子蹭了蹭鼻涕,你說他哪點兒像世子?!
“娘,你是不是不喜歡爹?”
嘶,問這種問題?我應該答喜歡還是不喜歡?要是答喜歡,再讓他爹誤會,我要是說不喜歡,他再不認我是他娘,王府還能讓我繼續騙吃騙喝嗎?
這個問題比一加一等於幾可難多了。
嗯,呃,這個……
“娘,你說我昨天咋就睡著了呢?我一醒來就看見爹,沒看見你,我還以為你丟了呢!”他仰著小臉問我。
你爹沒告訴你,他把我扔下了?扛著你和一堆幹糧就跑了?
我撓了撓腦門不知該怎麼開口。
“你呀,以後離魅兒姨娘遠一點!”我點了點他的小腦袋瓜。
“為什麼呀?”
我衝他嫣然一笑,“信我者得永生!”
他似懂非懂的點點頭,五歲的小孩,我還是能忽悠的了的。
“娘,你知道你昨天是咋回來的不?”宇文瓔凡撲閃著水靈靈的大眼睛。
“嘶,翻牆吧?”
“不可能,我們王府的牆上都沾了碎瓷器,以娘的身手,估計現在早已經渾身都是血口子了!”我的眼皮抽搐了幾下,腮幫子也狂抽兩下,往牆頭上撒碎瓷器,這麼餿的主意,誰出的?
“嗯,那肯定就是從正門進的唄!”
“也不可能啊,看門的老李頭,到點兒就插門睡覺,無論外麵怎麼喊怎麼叫,他都不開門的!”
嗬,“他還真敬業呢!”
“不是,他耳聾,誰說話都聽不見!”
……
我頓時覺得聽政王府人才濟濟。
“小姐醒了?”
門外陽光一片金黃,燦爛的讓人睜不開眼,水玉踏著這一地金黃,緩緩的帶著一陣涼爽與芬芳,陽光將她緊緊的包圍,連她自己也變得金黃。
她手中的托盤盛著中午的飯菜進了屋。
“水玉,記不記得我昨晚是怎麼回來的?”她怎麼會記得,她不是去放河燈了嘛!
“記得啊,你昨晚是和王爺一起回來的呀!”我大笑,怎麼可能,水玉你連撒謊都不會?!
“小姐笑什麼,你真的是王爺背回來的!”水玉把飯菜放到桌子上。
“啊?你……會不會記錯了?”我錯愕。
“怎麼會?奴婢昨天放完河燈回府,正巧看見王爺從一個挺豪華的馬車上把你架下來,抱著你回來的!”
難道是宇文燁把我送回來,宇文澈又接了一趟?
“小姐,你沒看魅兒夫人的那張臉,比欠她錢還難看!”水玉擺好了碗筷。
等一下,怎麼回事兒?魅……魅兒?咋又跟她扯上關係了?!
我雙眉擰結,好像在問她,怎麼又殺出個程咬金?!
“為什麼魅兒夫人在,奴婢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兒。”
“娘,娘,我知道,我知道!我知道怎麼回事兒!”宇文瓔凡一蹭三尺高。
“哦?那你說說看!”
“昨夜半夜醒來,我看爹不在,就想下地找,還沒等下地就聽魅兒姨娘和爹說話,他們好像有點不愉快,爹最後生氣的把魅兒姨娘扔在外屋,自己上床睡覺了!”
完了,這是為了我又吵架了,這魅兒又該不依不饒了,對我圍追堵截了,不知道這回會不會動用武力鎮壓啊?哎,腦袋瓜子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