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齷齪的趕腳!
平時躺的挺穩當,怎麼一提侍寢就這麼不鎮定呢?!
“啊?那個,皇上,民女初來乍到的,沒侍過寢,要不先讓民女回去學學,然後再來伺候皇上?!”我生生的咽了口口水,噎的我直抻脖。
“學習學習?跟誰啊?難不成是跟聽政王?那朕是不是很快就要給你們賜婚了啊?聽政王,你正妃的位置也空了幾年了哈?可曾有何打算那?”這麼一說,我咋感覺表麵他撮合我倆,暗地裏暗示宇文澈離我遠遠兒的呢?
宇文澈一怔,急忙解釋,“皇上別聽這刁婦胡言,就算正妃沒了,臣還有六個妾室呢,怎能再娶?”他就這麼怕他的皇帝哥哥?手握兵權的聽政王,咋看見皇帝跟看見耗子見貓了似的?
“哦?聽政王不娶你,那就留下侍寢!”
啊?!
我和宇文澈異口同聲。
此時,宇文澈的嘴張的老大,倆眼直勾的瞅著,那泛著層層金黃的幔帳裏的宇文瀟,直卡巴眼睛。
他一定摸不透宇文瀟的思路。
這宇文瀟真是有病,非得讓我從他和宇文澈之間選一個不可?
“皇上,此女蠻橫無理,屬實不宜留在宮中!”蠻橫無理也算理由?憑啥人家懷南的皇宮能擱的下我,你炎天皇宮就擱不下我?
我此時已經分不清裏外了。
“蠻橫無理?好辦啊,可以讓她搬到冷宮,讓皇後調教調教嘛!”他把他的皇後關進冷宮了?
沒想到,他表麵隨和可親,內心卻毒如蛇蠍!
“呃……皇後就不必了,民女害怕有命進去,沒命出來!那個,民女在民間之時聽聞皇帝常年臥病,今日民女獻上一寶,望皇上笑納!”我從懷裏掏出那個白玉瓷瓶,置於掌心。
太監將此物交於皇上手中。
隱約看見他在帳內把玩,卻流露出漫不經心。
“你就是拿這個救了瓔凡一命?”
“也算是,因為此物名曰還魂,靈魂在兩界中徘徊之時,隻要嗅一下它,便可還陽。”其實,這玩意就是丹參一類的東西做的,四娘家裏要多少有多少,成箱子的往外批發……
“除了瓔凡可曾想拿它救過別人?”他的語氣竟變得深沉,耐人深思。
他的這一問,甚至讓我想到了赫連擎,心情頓時抑鬱了不少。
“本來民女有機會去救那想救之人,卻隻因一時失誤,讓他喪了命……”哀思溢於言表。
他看在眼裏,一抹輕笑劃過嘴角。
“哦?你可願將此寶獻給國家?”他一手執瓶,斜眼看我。
早知道他對四娘給我的保命藥虎視眈眈,沒想到竟然七轉八轉的搞這麼多,原來竟是為了這麼點兒事?
“呃……民女願將此寶獻給皇上,願皇上萬壽無疆!”
我用此寶換我一生逍遙自在可好?
“嗯,朕偶感身體不適,看在寶貝的份兒上,今天不用你侍寢了,回王府養著去吧……”他將白玉瓷瓶塞進枕下,便下了逐客令!
早說你是為了寶貝啊,這把我嚇得!手腳冰涼,嘴唇子直哆嗦!
“怎麼著,還不想走啊?想侍寢啊?李公公叫婢女給她拖出去,洗……”
沒等他說完,我著急忙慌的從地上爬起來,“走走走,馬上走!皇上你好好歇著,沒事兒民女也不來了,祝你萬壽無疆……”我撒丫子的往出跑。
跑出楓吟殿,我大口大口喘著粗氣,好懸就不能如此自由的呼吸了。
“你跑的挺快!”話裏話外怎麼就聽著不順耳。
我沒回頭,依舊蹭蹭的往外走。
“走這邊,那邊可是去冷宮的路!你要真對冷宮有想法兒我就跟皇上說……”我又匆匆的拐了回來。
還時不時的四處看看,別皇上派人從哪個縫兒裏躥出來,可咋辦?
這炎天的皇帝可不像他們口中說的那樣,招招治我於死地,估計他是還不知我身份,等他知道了,別說冷宮了,大牢都得讓我坐穿十八層!
嘖,為啥我總感覺他和段秀是不是有啥親戚呢?
一國之君竟然也不著調?!
回到王府已然日落星稀了,蛐蛐草間叫的正歡,微風拂過,身心一絲涼爽,愜意無窮。
我根本沒那雅興,一整天都沒吃飯,餓的我是兩眼發綠。
宇文澈下了馬車就直奔魅兒的暖妝閣,敢情有人給他做現成的了?!
我跳下馬車,往回趕。
一尋思,魅兒可別在哪兒等我,我換條路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