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自然,畢竟臣妾先她入宮。如若婉妍夫人有做的不妥之處,臣妾一定……”
“朕不是這個意思,菲雪你變了……”他的眼中停留著不信任。
“那皇上是何意思?”
“從前的那些事,朕可以當做不知情,但是對婉妍絕對不可以!”
“從前?從前什麼事?”我一下子被他弄懵了,我不記得從前發生過什麼事。
他長出一口氣,緊咬著唇,似乎對我是最大的容忍,“不論是寧答應還是麗嬪的事,朕都可以不追究,唯獨婉妍你不可以!”
原來,我所做的一切他都知道,“既然皇上都知道,那為何不提李貴妃的事?”他一怔,顯然沒有想到,我會說這件事。
“皇上是不信任臣妾?”
“你做了那麼多,你讓朕怎麼信任你?!”他的咆哮,幾乎整個皇宮都能聽得到。
當初寵愛我之時,樣樣都覺得我好,處處嗬護我,處處保護我。現在不再寵愛我,我做的再好,他都不會覺得好。
我為他所做的一切,所犧牲的一切,僅僅因為他的不寵愛而瞬間化作了泡影。
一抹淺笑劃過嘴邊,我把一切都給了他,換來的卻是一場空。
“既然皇上心意已決,那臣妾遵旨。隻不過,容臣妾再說最後一句,司徒婉妍,絕非等閑之輩,真的不可留!”
“閉嘴!你竟然還不知悔改,滿口胡言!”是變了,不過,變得不是我,而是他。
夜風吹過我的發,竟有一絲寒涼。
我雙眼噙淚,“該說的,臣妾都說了,青鸞宮就在不遠,皇上不必送了。”我轉身欲走。
“希望你能兌現你今天的承諾。”
麵對我的冷漠,他竟是這麼一句話。
我嗤之以鼻,時至今日我才明白,嫁給段秀是個錯誤,嫁給段楠更是錯上加錯,我不能再錯下去……
我邁開沉重的腳步往青鸞宮走去……
黑暗中,一個急促的腳步聲,和一個尖細的聲音,“皇上,不好了,皇宮裏有刺客,樊侍衛正帶著人滿皇宮的找那!”
還沒等我反應過來,一小隊士兵一路小跑到我跟前,領頭的人對我說,“龍妃娘娘,臣等要搜查一下青鸞宮。”我點了點頭,他們直奔青鸞宮而去。
我也隨他們而去,我心裏有些打鼓,畢竟赫連擎偶爾會出入青鸞宮,萬一把他當刺客抓起來可咋辦?
還好,青鸞宮裏漆黑一片,連阿黃都沒在。
他們在院子,屋子裏踅摸了一圈,什麼也沒發現,剛想抬腿走,一個士兵模樣的人前來報告,“報告,刺客已經抓住,在尹婕妤的沁酩宮中被活捉,現下正在宮中受審,皇上也已過去了!”
帶隊的做了一個撤退的手勢,大隊開出青鸞宮。
刺客竟然在沁酩宮被抓了,看來尹婕妤的大限到了,我決定去湊個熱鬧。
沁酩宮內外燈火通明,內有重兵,而皇上,皇後,司徒婉妍,尹婕妤都在,隻不過,尹婕妤的臉色並不好,而皇上的臉色更是難看,旁邊的樊學禮衣衫淩亂,連袖子都被扯掉了一截,看來,是經過生死搏殺的。
而刺客現下就五花大綁的跪在地上,我往裏探了探頭,看不清刺客的模樣。
索性幹脆擠上前去,一副驚慌失措的模樣,“臣妾聽聞有刺客,敢問皇後刺客抓到了沒有?”
皇後用眼色撇了撇地下,我順勢看去,不禁倒吸一口涼氣,竟然是那個和尹婕妤私/通的和尚?!
我又抬眼看了看尹婕妤,她麵如死灰,抖若篩糠。
在一撇眼的瞬間,我竟然看到樊學禮的左手肘上有一塊黑褐色的胎記!
總覺得哪裏有些不妥,皇後卻插嘴道,“尹婕妤這刺客為何跑到你這裏來了?看樣子好像是個和尚?”皇後說話還真是含蓄,這身打扮加上那光溜溜的頭頂,誰能睜著眼睛說他是朝中大臣?
尹婕妤的雙眼死死的盯著那個和尚,眼裏有些東西在遊走,“既然他是刺客,跑到哪兒是他的事兒,難不成跑到鳳宮去,娘娘還要審問一下自己不成?”
皇後絲毫沒有任何的動怒,依舊是那副招牌式的笑容,“還真嘴硬,那你說說看吧?”她略彎腰跟那和尚說。
“小的是靈逸寺的和尚,跟著這次皇上祈福的車馬進的皇宮,想竊取一切錢財,我和這位娘娘素未謀麵,並不認識!”
皇後開始沉不住氣,臉色鐵青,“你說什麼?”語氣有些質問,雙眼瞪若銅鈴,“你一個區區和尚,竊取金銀有何用?”
那和尚瞥了眼皇後,又瞥了眼皇上,段楠一聲厲喝“說!!”
和尚沒了動靜,頭一耷拉,樊學禮上前一看大驚,“皇上,他咬舌自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