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似是看穿了我的心思,“不用多問,我是凝翠軒的。”凝翠軒?略有耳聞,這就是那位能唱小曲兒的寧答應!
“嗬嗬,寧答應此話是在謾罵菲雪勾/引了皇上?還是在說皇上禁不起誘/惑呢?辱罵皇上可是死罪喲!”我拿起茶杯,輕抿了一口。
“你——”寧答應鐵青的臉色著實嚇我一跳,這要是在若水閣發生心機堵塞,我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我翹起二郎腿,看著其餘的幾個人,一副放馬過來的架勢。
“菲雪妹妹這是說的什麼話,本宮與眾位姐妹是來恭喜你的,怎麼又扯到死罪上了呢?這天兒也不早了,本宮要回吉慶宮了。”訕訕的起身,轉身就走。
路過我的身邊,低頭與我耳語,“皇上的後宮,除了皇後,就隻有本宮一個妃位的!”說罷,一絲笑意攀上她的嘴角,轉身出了若水閣。
而她的蝦兵蟹將,也紛紛撤退。硝煙彌漫的戰場,現在是中場休息!至於什麼時候再開局,恐怕要看哪一位什麼時候不高興了!
想知道明天什麼樣?還是先把今天過去再說吧!
我讓碧璽把門窗打開,好好的放一放屋子裏的火藥味,生怕一個不小心沾染上火星,再引起個爆炸什麼的。
赫連擎一臉的擔憂,“小姐,你臉色可是不大好…”不是帶刀侍衛嗎?可以在後宮裏東走西躥嗎?
我撇了撇嘴,“後宮是你隨便晃蕩的地方?帶刀侍衛?”
赫連擎一臉無辜,“小姐,皇上特命我來保護你的,怎能不離你近些?”
“保護我?”我真是有口難言,剛被人那麼攻擊,你在哪呢?
還沒等我說出口,卻聽他戲謔的說,“小姐你真是屬彈簧的,能屈能伸啊!嘖,嘴皮子也利落!”
好你個赫連擎,感情剛才你一直看熱鬧來的?
我插著腰,倚著門框,輕咳一聲,“哎哎,我這若水閣不接待你這種人渣!”轉身欲關門。
他一手撐住門,“哎哎,別關門啊小姐,剛才沒有挺身相救,就是因為老爺啊!”
“我爹怎麼了?”
“噥。”他從懷裏掏出一紙信件,看到這背麵的筆墨透過來的字跡,我瞬間哆嗦了,愣是沒敢接。
爹又給我寫信了?這寫的也太頻了吧?這又是想要幹啥?我的心還是讓它在嗓子眼裏呆著吧,算是裝不進腔子裏了!
“小姐?”赫連擎試探著伸頭問我。“又發呆?是聖上對你不好還是怎麼著了?怎麼就入了宮了,就和以前不一樣了呢?”他斜眼看我。
我抬頭一雙驚恐的眼,望著他,“誰讓你給老頭子帶信兒的?”埋怨,全是埋怨!
赫連擎一副摸不透的模樣,長著大嘴,又咽了咽口水,“小姐,你是埋怨我告訴老爺你的現狀了?還是不願意我替老爺給你家書啊?”
“你說呢?!”我剜了他一眼,一把奪過手中的家書。
“嘖嘖,小姐,你咋就這麼懼老爺呢?”
“你不懼啊?”我反問他。
赫連擎同情的點點頭,“也難怪,老爺興高采烈的把你踢出了家門,誰承想,你這克夫的命咋就那麼不招人待見,剛嫁到王爺府幾天啊,就把那麼個活蹦亂跳的段王爺克死了,老爺自然不敢讓你回家,萬一再把他這一把老骨頭禍禍出毛病,他一手建立的鏢局就真的玩完了,這回的信裏,沒準兒就是告訴你,即便是不得寵,也必須老死宮中吧!”我的眼角抽搐了幾下,我真想將他滅口,然後再埋屍在我的後花園當肥料!
看著他那一副自信滿滿的皮囊,我真壓抑不住我胸中這把想要將他毀屍滅跡的怒火。
“真的會是這樣嗎?”我一副輕鬆自在的表情。“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我一定會轉告你的,沒有什麼事情的話,麻煩你去巡一巡我這若水閣附近有沒有歹人!嘶,我怎麼總感覺有人要忤逆犯上,圖謀不軌呢?”我佯裝四處觀望。
赫連擎一臉的吃驚,“真的?沒準兒是那貴妃派來的,臣要去查看一下!”
“去吧,去吧!”
終於把煩人的都送走了…
午後的陽光是如此的恬淡,柔柔的光線照耀著院子中的積雪,似乎變得不再寒冷。
我臨窗而坐,展開那一紙信箋。
卡拉——
瞬間掉進了冰窟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