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嫗粲粲一笑，忽然一掌拍出，一到可怕的血光在刹那間衝天而起，化作滔滔血浪轟然席卷，那恐怖的戾氣頓時充斥著整個天空。
辜雀臉色微變，一掌而出，金色的大手幾乎要遮蔽天地，與血浪對撞，頓時爆炸開來，把周圍的虛空都完全崩潰。
恐怖的元氣席卷開來，辜雀一退再退，臉色蒼白，一口鮮血頓時噴出。
他瞪大了眼，心頭駭然，自己這一個月盤坐悟道，雖然沒有突破修為，但力量已然積累到了一個可怕的地步。
他不敢說自己可以任意屠殺神階，但除非刀尊公羊愁和太陽鬥神阿波羅這樣的存在，神階之中他幾乎難逢對手了。
卻沒想到，這恐怖的老嫗，竟然能夠一掌擊退自己。
那滔滔血浪之中所蘊含的力量，實在太龐大了。
老嫗佝僂著身體，陰冷一笑，沙啞的聲音道：“不錯，雖為成神，但已有了火候。”
聽到此話，辜雀眉頭一皺，深深看了老嫗一眼，忽然道：“你屠殺平民，犯下因果，必遭天怒，定然無法打破神階桎梏，終究還是要死。”
老嫗寒聲道：“天怒又如何？我何時又怕過天了？”
聲音雖小，卻又傳遍天地，蒼穹忽然轟隆一聲，一道道黑雲蔓延開來，似乎雷霆將要降臨。
辜雀眼中殺意畢露，眯眼道：“很好，你以為一掌敗了我辜雀，便真的可以戰勝我了？”
他說著話，忽然瞳孔一陣放大，一道道鋒芒席卷，十七柄妖刀頓時衝天而起，散發著無窮寒意，似乎整個天地都寒了下來。
辜雀冷冷道：“束手就擒，亦或，死於刀下！”
話音出，妖刀錚鳴，寒意席卷，殺意澎湃。
老嫗看著這十七柄漆黑深邃的妖刀，沉默了良久，忽然冷冷一笑，也不說話，枯手直接朝上一揮。
這一揮而出，一道可怕的血光忽然卷起，化作滔滔血浪，一路摧枯拉朽而上。
而下一刻，血光又分散開來，化作萬道長蛇，激射而出，每一道都破碎虛空。
辜雀臉色一變，十七柄妖刀頓時斬下，鋒芒畢露，迎著滔滔血光，把眼前的一切全部都斬碎。
血光極速消散，老嫗一哼，忽然身影一動，直直朝天而去，那枯瘦的手掌猛然拍在一柄妖刀之上，發出一聲驚天動地的鏗響之聲。
聲音傳遍大地，辜雀魂魄一震，低頭一看，隻見老嫗手掌已然流血。
他不禁愣住，心中愈發驚駭，好恐怖的老嫗，竟然可以硬撼妖刀！
這妖刀自從在諸天星辰殞滅殺陣之中崩碎百次之後，已然達到了一個可怕的層次，哪裏是這區區肉體可以抗衡，但她卻偏偏做到了。
手雖然流血，但不得不說，她已然很可怕了。
到底是活了多少年，才能把神階的力量修到這種地步？
等等！
想到這裏，辜雀臉色忽然一變，死死盯著老嫗，瞳孔寒光爆射，驚道：“你！你還不到神階！”
老嫗沒有說話，隻是冷冷看著辜雀一眼，臉上的皺紋愈發密集。
眼中血光滔天，她瞥了自己手掌一眼，忽然道：“我認輸。”
她的聲音沙啞得可怕，但又平靜得可怕。
但辜雀的臉上沒有表情。
老嫗看著他，咬牙道：“我這輩子沒有認過輸，這一次，我終於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