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娃點頭道:“嗯,剛剛含苞。”
老提爾道:“閉上你的眼睛,用心去祈禱,讓它快快長大,試試看。”
吉娃把花盆捧在手裏,按照老提爾的話照做。
於是眾人看到了那一朵花迅速綻放,迅速凋謝,然後變成了一根幹枯的棍子。
“該死,我們發現大事兒了。”
老提爾立刻對著年輕人道:“你快會科勒城,用水晶石把這個消息傳給萊茵王城的紅衣大主教法恩閣下,請他無比將此事稟告教皇。同時聯係萊茵學院的老教授奧特斯莫閣下,請他務必過來看看,這邊有大發現。”
年輕人嚇了一跳,驚聲道:“事情這麼嚴重嗎?”
“相當嚴重。”
老提爾鄭重道:“三千多年前的預言,或許印證了。”
僅僅一天,萊茵王城的大人物們來了,八百多裏的距離啊,老天爺,他們隻用了一天。
他們都飄在空中,迅速飛來的,看到了法師袍上的太陽,卓瑪知道這就是傳說中的教皇冕下,還有...嗯?那不是畫像上的萊安納多魔導師嗎?老天爺,他可是傳奇人物,竟然來了這麼偏僻的鄉下。
幾個大人物看著吉娃,卓瑪清晰的看到他們的表情劇變,像是見到了最可怕的怪物...不,是最珍貴的寶物一般。
隔了許久,那位究極魔導師萊安納多激動得聲音都在顫抖:“沒錯,絕對沒錯,時隔三千多年,偉大的時間魔法又回到了世間,感謝主。”
離這裏無比遙遠的神雀星上,辜雀吹著口哨,緩步朝天眼虎家走去。
隱居時光是極為閑適的,和軒轅曠下了幾盤棋,把他殺得人仰馬翻潰不成軍,氣得老嶽父滿臉陰沉,連棋盤都掀了,跑去和尹老頭鬥嘴去了。
接著辜雀又去看了看公孫無和查爾斯的比武,唉,那才叫一個慘,公孫無差點沒被查爾斯一個大預言術給消滅掉。
然後辜雀又去和蕭骨、贏風他們拚酒去了,把那幾個王八蛋一個個全喝趴下了,現在去天眼虎家也不為其他的,就是想看看這廝怎麼被家暴的。
什麼都好,就是有兩個跟屁蟲一直跟著自己,甩都甩不掉。
“師傅,等等我們嘛。”
“師傅你反正有時間,就帶我們去玩嘛。”
羅鯉和羅魚聲音實在太嗲,辜雀終於忍不住回頭道:“我說你們兩個,不好好修煉整天煩我幹什麼?趕緊閉關去,明年要是還到不了聖雄,我就扒了你們的皮!”
羅魚嚇了一跳,道:“明年?我們剛到天衍才多久。”
羅鯉則是眼珠子一轉,靠過身子去,輕輕道:“師傅,扒什麼皮?如果是衣服的話,何必等明年。”
辜雀要瘋了。
他臉色變得嚴肅起來,沉聲道:“我有一個很重要的任務交給你們。”
羅鯉一愣,喃喃道:“什麼任務?”
辜雀道:“寰宇格局還不明朗,各大至尊級強者肯定會劃分宇宙,建立自己的勢力,並且逐漸吞噬對方,直到寰宇真正統一,我需要你們出去遊曆一段時間,並且感受天地的變幻和百姓的生活。”
羅魚不禁苦笑道:“這算是什麼任務嘛!”
羅鯉倒是笑道:“至少可以玩!”
羅魚道:“可是師傅又不跟我們一起去。”
“那我們就不去了。”
羅鯉連忙說道。
辜雀直接擺手道:“不去不行!不單單你們要去,辜希也得去,她也該出去走走了,不能當溫室裏的花朵,複雜的世界才會讓人有感悟,人生百態才是大道所在,不去經曆怎麼行?”
說到這裏,他頓了頓,繼續道:“不單單是遊曆和打探消息,還有就是...神雀文明的百姓,在各地漸漸複蘇了,雖然沒有了神雀文明的根據地,但神雀文明的精神是不死的,你們要把神雀的精神傳到每一處,用行動告訴我神雀文明的子民——神雀不是一塊地,不是一麵碑,是心中的準則,是靈魂的堅持。”
“在哪裏,都可以是神雀子民。”
聽到這裏,羅鯉和羅魚對視一眼,才輕輕歎了口氣,看來這件事是避免不了了。
她們帶著辜希走後,卡蘿琳也出現在了辜雀的身旁,她輕輕道:“你對希兒太苛刻了,她已經很優秀了,你還要她出去受苦。”
辜雀攤了攤手,道:“不是我對她苛刻,而是她對自己苛刻,如果她還是一顆凡心,那嫁人生子享受人生,我也不是不同意,但她偏偏有一顆強者之心,不願意嫁人,一心隻想著突破境界......既然她這麼想,我就告訴她方法,很簡單的事。”
卡蘿琳道:“你可以教她。”
辜雀摸了摸她的頭,輕聲道:“我已經把我最寶貴的東西教了她。”
“什麼東西?”
“自己的路,要自己走。”
卡蘿琳歎了口氣,道:“好吧,那你呢?”
辜雀微微一愣,繼續笑道:“我當然是依舊陪你們咯,等會兒我讓天眼虎把什麼什麼武道大賽重新舉辦起來,讓寰宇的天才都來這裏比武,咱們也看看戲。神雀星呆膩了,我就帶你們去看看其他文明,什麼魔法文明啊,科技文明啊,都去逛一逛,體驗一把。”
卡蘿琳眯眼笑了起來,咯咯道:“那太好了。”
辜雀把她抱進懷裏,朝天一看,他目光深邃起來,他知道這片天地會慢慢變化的。
這是神雀紀元,沒有人可以取代神雀的位置。
一片荒蕪的土地上,到處都是土坯房,這裏炎熱荒涼,充滿了混亂與殘酷。
一隻白皙的手輕輕敲響了破舊的木門,清澈的聲音發出:“有人在嗎?有人在嗎?”
聲音平和,聽了總讓人有一種安心的感覺。
但屋內卻沒有任何反應。
於是清澈的聲音再次響起:“有人嗎?”
聲音傳到屋內,一家三口都很緊張,一個十六七歲的小姑娘骨瘦如柴,黑黝黝的皮膚擋不住她的美貌,她眼睛極具活力,壓著聲音道:“爹爹,好像不是強盜。”
中年漢子手中緊緊握著斧頭,低聲道:“強盜也會偽裝,我們這個地方除了強盜,不可能有外人來的。”
小姑娘道:“可是他的聲音很幹淨,聽起來沒有邪念。”
中年漢子搖頭道:“你還年輕,分不清什麼是邪惡,這玩意兒可不是靠聲音來區......你站住!小岸!不許開門!”
可惜聲音晚了,門已經開了,這丫頭依舊那麼任性那麼固執!
中年漢子提著斧頭過去,朝外一看,微微一怔。
和尚?
眼前這個人穿著破舊的僧衣,光著頭,雙手合十,看起來倒頗有點和尚的出塵風範。
中年漢子依舊警惕,把正在出神的女兒一把拉到身後來,咬牙道:“管好你的女兒,她性子跟你一樣倔。”
中年女子拉住了小岸,對著她搖了搖頭。
和尚雙手合十,呢喃道:“無量般若,施主,叨擾了。”
聲音依舊清澈,小岸的眼睛發著光,仔仔細細打量著門口的怪人。
中年漢子沉聲道:“你是誰?要幹什麼!”
和尚輕聲道:“我來自神雀星,法號無望,請問施主,這一片沙漠的盡頭,是不是有一處古老的廟宇?”
“古廟?”
中年漢子皺眉道:“年輕人,不要在我麵前偽裝,老子也是見過世麵的,你細皮嫩肉的,皮膚比鎮上的大小姐都白,是個屁的和尚,快說你到底要幹嘛!”
無望低頭道:“我心中無塵埃,故皮囊無塵埃,出家人不打誑語,請施主不要擔心,我來自神雀星,隻是聽說這裏有一處古廟,隻是不確定方向,所以想打聽一下。”
“神雀星是什麼地方?”
小岸忍不住喊道,然後被母親瞪了一眼。
無望道:“神雀星,距這裏三千四百六十八億光年,是一顆遙遠的星辰。”
“什麼鬼東西!”
中年漢子大聲道:“你在說些什麼!趕緊離開,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小岸卻是忍不住又道:“什麼是光年?”
無望低頭道:“無量般若,光年是一個表示距離的單位,代表光激射一年的距離。”
“天啊!”
小岸道:“那得多遠啊,你怎麼來的?”
無望輕輕道:“行走。”
小岸張大了嘴,道:“光都要走幾千億年,你這是走了多久啊!”
無望輕歎道:“幾十年,我隻是按照自己的心來走,所以並不一定隻是在三維世界行走。”
“什麼是三維世界?”
小岸的聲音剛剛說出,中年漢子便大吼道:“夠了!撒謊也別那麼誇張,你看起來最多不過二十出頭,什麼幾十年,你在娘胎裏便開始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