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穀子道“沒錯，理論上隻有這一個辦法。”
血色眼球深深歎了口氣，像是特別失望一般，直接飛進了銅棺之中。
白起一笑，道“看來這麼多年被關得實在有些傻了。”
鬼穀子笑道“我們在這裏好像和被封印也沒什麼區別。”
辜雀已經知道了自己的答案，抱拳道“兩位前輩，辜雀今日多有打擾，就先告辭了。”
白起一哼，沉聲道“你這小鬼很不老實，很有城府。”
“你也看出來了？”
鬼穀子深深一笑，道“這小鬼的確心機深沉，從你來到這裏的那一刻，我就感受到了《複活真經》的氣息，你一定和它接觸過，但你卻說你沒見到過。”
“另外，你明明知道，三尺陣道之水是沒有大道桎梏的，在至尊級別力量的加持下，是可以追溯到封印的變化的，你卻閉口不說。”
“你說你是不是心機深沉？”
被當麵拆穿，辜雀臉上實在有些掛不住，苦笑道“兩位前輩，我就這點家底，實在不敢都拿出來賭啊！”
白起道“不敢？還有你這小子不敢做的事？敢用鎮界靈柩棺去砸九五至尊法器，這種不要命的事你都做得出來，你還有什麼不敢的？”
“行了。”
鬼穀子擺手道“這些話已經沒有了意義，永恒精金也被這小鬼取走了，殺了他都拿不回來了。”
說完話，他朝辜雀看來，淡笑道“六百零四的命輪，堪比天衍的實力，還是諸天鑰匙的主人，造化必然良多。你這小鬼既然來了，就沒那麼容易離開。”
“把你的生平履曆，所見的重要的人，經曆的重要的事，都一一給我說清楚，我倒要看看，是什麼造化把你孕育成現在這個樣子。”
這個對於辜雀來說倒是很簡單，不就是講故事嘛，對方既然想聽，那也無所謂。
甚至，對方還可能解開自己曾經的一些疑惑。
於是辜雀沒有猶豫，直接滔滔不絕說了起來，從雪域背棺一直講到進入古天血路無邊血海，一路酣暢，竟然小半個時辰就說完了。
聽完這一切，白起深深看了辜雀一眼，也不說話，直接轉頭離開。
而鬼穀子也直接道“你可以走了。”
“啊？”
辜雀忍不住道“你們不說點什麼？”
鬼穀子沉默了片刻，緩緩道“記住我的一句話。”
“什麼話？”
“大道至簡，返璞歸真，真正的九五至尊，在成就尊位之前，都會褪去所有的大道。”
“九五至尊，好好理解一下什麼叫九五，這兩個字到底意味著什麼。”
說完話，鬼穀子頭也不回，直接消失在了天地之間。
辜雀看著前方偉岸的城牆，他好像從這句話中感受到了什麼，但仔細一想，卻又什麼都想不到。
神秘的確讓人迷醉，但更多時候是煩躁。
辜雀歎了口氣，來這裏至少不是沒有收獲，那怕很微薄，也算是沒有白跑一趟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