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不是反賊,證據我會拿給你看的,現在你要說的是,他人去哪了!你晚說一點,他的時間就越多,到時候真的做出什麼大事來,你的責任就更跑不了了!”
柳眉的樣子很認真,太上皇夫不自覺的信了。
他是和柳眉不對頭,但關係到切身利益,他們兩個還是一條船上的螞蚱。
假設方何真的是反賊,他反了女兒國,那他這個太上皇夫,就一點作用也沒有了。
甚至還會淪為階下囚,都是見過世麵的人,不要說什麼方何會對他好。
這句話,太上皇夫除非是傻,不然絕對不會相信。
他磕磕巴巴的說起來,“三天前,我被你打了板子……”太上皇夫幽怨的看了一眼柳眉。
“然後我就說了些氣話,剛好方何來找我,他就聽到了,然後跟我說了很多,他在宮裏並不習慣,對你也沒什麼感覺,就讓我放他離開……”
“我想寫懿旨讓他從宮門正兒八經的離開,他還不幹,他想偷偷的離開,因為他覺得自己沒有那麼大的影響力,不想那麼麻煩……”
“我就給他出了個主意,讓他跟著采購的車子走了,就說是給我買東西……”
太上皇夫自己越說越覺得不對,一個正常人哪裏會喜歡偷偷摸摸的。
他本來不知道也就算了,現在知道了簡直感覺不可置信。
這麼多疑點,他居然一直沒有發現。
“這沒什麼,你是沒看到你看方何的眼神,如果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多迷戀他!”
太上皇夫對方何的當然不是迷戀,他隻是移情,把對死去孩子的感情轉移到了方何身上。
他覺得方何很幹淨,他的孩子如果還活著,肯定也是和方何一樣的。
誰知道方何的幹淨並不是真正的,而是穿了一層防護衣。
當他脫掉那層防護衣,露出本來麵目,受傷的就變成了太上皇夫。
“算了,看你現在這樣子,估計也沒心情折騰了,就罰你禁足吧!我會好吃好喝的供著你,但請你明白,這是朕的江山,不僅和你沒關係,和你死去的孩子同樣沒關係,他是為什麼死的,你比誰都清楚,軟弱的人才會把責任都推到其他人身上!”
從他移情到方何身上來看,他很善於推卸責任。
先皇對他沒感覺,是先皇沒眼光,他的孩子死了,是柳眉照顧不周,他一切都好,隻有周圍的人一團亂。
這種人習慣了以自我為中心,他不認為自己做錯了。
想要讓他們改變,難於登天,柳眉還是覺得關他禁閉比較好。
說不定哪天就真正的想通了呢。
柳眉的離開讓太上皇夫反應過來,他從今天開始就沒有自由了。
而原因就是那個他當作兒子的方何,太上皇夫又把責任推到了方何身上,所以說這種人根本就沒救了。
他怎麼不想想,當初柳眉可是勸過他的,不讓他帶陌生人進宮,是他偏不聽。
自己釀的苦果,跪著也要享受完。
太上皇夫開始了遙遙無期的閉關之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