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那老掌櫃的兒子就把兩片鏡片送到了縣衙,朱溫有些激動的拿在手裏,把兩片鏡片排成一條線向遠處看去,果然能夠把遠處的景色看的清清楚楚。朱溫心中激動,哈哈大笑了起來。
那玉器店掌櫃的兒子見他拿著兩片玻璃哈哈大笑,還以為他是個精神病呢,要不就是腦子進水了,如若不然怎麼會拿兩片玻璃當寶貝似的?
朱溫高興的一拍那人的肩膀,笑道:“回去告訴你們家老爺子,讓他給我做一百份出來,要盡快做,做的好了我另外有賞!”
那人一聽朱溫竟然要做一百個,這下倒輪到他自己驚喜的合不攏嘴來了。這種東西用玻璃做的話,根本用不了什麼本錢,做一百個成本也就是一兩銀子左右就可以搞定,卻可以賣到二百兩銀子,二百兩啊?這可不是小數目,對於他們這樣的小戶人家可以足夠他們吃上大半輩子的。碰見這樣的買賣他能不高興嗎?
這時他也意識到了朱溫可能是一個大人物,或者是一個有錢的敗家子,可無論是哪一種,都是那種有錢有勢的人,一下子做這麼多,萬一到時候他不給錢的話,自己怎麼辦?自己這種小戶人家那裏能鬥的過人家?到時候想說理都沒地方說去。想到這裏,他臉上的笑容一下子變的有些僵硬起來。
朱溫見了他的神情,當然猜的出來他的心思,微微一笑,吩咐賬房裏的人先拿一百兩作為定金讓他先帶會去,其餘的一百兩等交貨後再付錢。
那少掌櫃的聽了這話,臉上立刻又笑開了花。
等那人高高興興的拿著錢走了以後,朱溫不住的拿著兩片鏡片在手中把玩,臉上的笑容出奇的燦爛。他吩咐親兵招來了軍隊中專門打造兵器的鐵匠,把自己事先畫好的圖紙遞給了他,讓他按照圖紙用銅製作出望遠鏡的筒子。
朱溫指著圖紙上密密麻麻的注解,道:“這上邊寫的很詳細,你先看看,有不懂的地方就問我,不過一定要做好。”接著他把兩個鏡片小心翼翼的交給了鐵匠,道:“最後,你要這兩片鏡片鑲嵌在做好的筒子上,筒子可以分成兩截,要能夠適當的伸縮,有沒有明白?”
鐵匠仔細的看了一邊圖紙,點頭道:“圖紙上寫的意境很清楚了將軍,小的一定嚴格按照將軍的設計來做,您就放心吧!”
這鐵匠也是個有心人,見朱溫對這個東西這麼看重,知道這個東西定然有很大用途,最起碼對朱溫來說有很大的用途。他竟然一宿沒睡,到天亮的時候終於做好了。
第二天中午,朱溫拿著鐵匠送來的單筒望遠鏡,站在樓上,欣賞著遠處的風景,極遠處的風景清晰的映進了他的眼簾。他幾乎是下意識的把望遠鏡的另一端對準了城外的小河上,仿佛是希望可以再一次在河中看到夢中的香豔刺激的一幕。
可朱溫搜尋了好一會兒,也不過隻看見有幾個在城外居住的女人在河邊洗衣服。朱溫心中一動,暗道:這光天化日的,哪裏真的會有女子下河洗澡啊!唉!朱溫不禁自嘲的想到,夢畢竟是夢,怎麼也不可能變成事實。是以自己也不用在夢境中出現的景象自責。
可想歸這麼想,但夢境中的畫麵又一次出現在了朱溫的腦海裏,怎麼也揮之不去。害的朱溫在心裏不住的鄙視自己了一番。
這時候的黃穎在長安也有些納悶兒:“三哥連戰連捷,為何不乘勝攻打同州呢?一旦三哥拿下了同州,自己就可以去同州看他了呀!”黃穎心中也很是焦急,她對朱溫的思念之情日甚一日。
女子就是這樣,一旦愛上了一個男人,特別是跟那個男人發生了那種關係以後,對那個男人的思念就會如潮水一般一發不可收拾。這種思念會隨著時間的推移越來越強烈……
與此同時,不光是黃穎納悶兒朱溫為什麼不攻打同州,就連黃巢心裏也直犯嘀咕。孟楷、林言等跟朱溫不對付的人更是不止一次的在黃巢跟前說朱溫行軍不力,不知道把我時機。
黃巢隻得下詔催促朱溫盡快攻打同州,盡快把這個渭北重鎮控製在義軍手中,以來可以在長安東北形成一個有力的屏障,二來也可以同華州形成掎角之勢,緩解華州李詳的壓力。
可黃巢怎麼也沒有想到,就是他這個命令,讓朱溫一去不返,最後割據一方,有了逐鹿天下的本錢。這些都是後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