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巢不禁心中苦笑,怎麼我登基就連樂師都省了,竟然弄了這麼一隊戰鼓手,也不知是哪個沒心沒肺的家夥出的餿主意……嘿,不過還蠻好聽的,正好體現了我們義軍的軍威。
黃巢心裏高興,就對兩旁的鼓手多看了兩樣,卻無意的發現那領頭的鼓手竟然是朱溫手下的大將朱珍!再看另一個,竟然也是朱溫手下的將領,就是那個天生勇猛無匹的徐懷玉。這兩人神情肅穆,就連平時習慣嬉笑的朱珍也一臉肅然,鎧甲鮮亮,鼓槌每一次落下都發出一聲沉悶的戰鼓聲,接著向四周散開,逐漸消散開來。
這一下黃巢心下雪亮了,看來這餿主意定然是己自對自己的的徒弟朱溫給出的。不由的搖頭笑了笑,他清楚的知道,隻要朱溫在身邊,任何的不可能都會變成可能。世事無絕對,這句話黃巢是從多年來的經驗來說的,他清楚的知道朱溫的性格,既然是他讓用戰鼓代替禮樂,就一定有他的道理。
就這麼二十多丈長的台階,黃巢竟然感覺是那麼的漫長,漫長的仿佛沒有盡頭一般。若是用他“草上飛”的身法,可能眨眼之間就到了盡頭,可這種場合,如何能做出這種舉動?
越向上走,黃巢就感到心中的壓力更重,仿佛有什麼千斤重擔壓在肩上,仿佛讓人透不過氣來。終於他走到了台階的盡頭,來到含元殿的殿門前。之後霍然轉身,俯瞰著台階下的群臣,衣炔飄飄,確實有帝王的風度。
群臣“嘩”的一聲跪下,齊聲高呼:“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長長的回音在廣闊的宮殿之間回蕩,久久不絕。
之後是一係列繁雜的儀式,並下詔,改國號為“齊”,改元金統,立曹師鴻為皇後。
任命尚讓為太尉兼中書令、趙璋兼侍中,唐朝舊臣崔璆、楊希古並同平章事,孟楷、蓋洪為左右仆射兼左右軍中尉,林言為禁軍統領、控鶴軍指揮使,張言為吏部尚書兼水運使。
又封投降的諸葛爽為河陽節度使,讓他自領本部人馬前去上任,其實意思即是說,我封你為河陽節度使,可這地盤還是要你自己去打下來。
任命投降的河中留後王重榮為河中節度使,忠武軍節度使留後周岌為忠武軍節度使,平盧軍王敬武為平盧節度使……
任命朱溫為東麵行營先鋒使,依然駐兵東渭橋。
之後黃巢又親等丹鳳門城樓,宣布大齊政權的建立,並大赦天下……
忙了一天的朱溫回到家中,練了兩個周天的內功心法,在天黑之前就帶著本部人馬去了城外的東渭橋,以防唐廷的各路勤王之師乘虛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