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朱珍聽了可不幹了,咋咋呼呼的道:“我說胡老弟,你可不要胡亂汙蔑我的手藝,怎麼說我也是專業人士,不信你可以問三哥,還有穎姐,對,還有懷玉兄弟。你們都說說,前兩天我做的一桌菜好不好吃?”
黃穎笑道:“還行吧!最起碼炒了十個菜還有兩個可以吃的……”
朱珍聽了之後臉都不紅一點兒,埋怨道:“師父,你就不能給我留點麵子呀?怎麼說我現在也是個將軍了,也需要要臉的好不好。”
一直沉默寡言的徐懷玉忽然來了一句:“你也要臉呀?我還真沒看出來。”
越是沉默寡言的人說出來的話往往能夠引起巨大的反響,現在就是這種情況,眾人聽了徐懷玉的話,一個個紛紛附和,弄的朱珍十分不好意思。搖了搖頭歎息道:“懷玉兄弟,我原本以為你我是真正的好兄弟,沒想到你竟然如此詆毀我,太傷人了吧!”
朱溫咳嗽了一聲,正色道:“好了好了,都別那麼多廢話了,等我們大軍過了淮河,再好好的慶祝一下,有什麼廢話到時候說不遲!”
朱珍小聲嘟囔道:“我記得這次最先廢話的人可是你自己啊!”
朱溫伸指在朱珍的腦門兒上彈了一個爆栗,佯怒道:“就你廢話多!趕快去安排人手和船隻,準備佯攻,以掩護胡兄弟繞道過河。”
眾人這才紛紛散去,各自忙碌各自的任務去了。
大帳中隻剩了黃穎和朱溫兩人,黃穎笑道:“我在軍中多年,也隻有在你的軍中才能看見如此這種嬉笑怒罵之中用兵的場麵,不過感覺挺親切的。”
朱溫道:“有時候廢話那麼幾句,也是可以緩解一下壓力,讓將士們有一個愉悅的心情,這樣將士們打起仗來也會更加輕鬆。”
黃穎笑道:“古人談笑用兵估計也不過如此而已。”
朱溫道:“可談笑歸談笑,今晚注定又是一個不眠之夜,走,我們出去看看去。”
黃穎把臉往前一伸,眼睛一眯,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臉頰道:“親一個!”
朱溫微笑著在黃穎粉嫩的小臉兒上親了一下,又含著她的櫻桃小口來了一個長吻,直到把黃穎吻的意亂情迷,有些喘不過起來的時候才放開她。朱溫笑道:“真是一個小饞貓!”
黃穎羞紅著小臉道:“討厭!我隻是讓你在臉輕輕的親一下,誰讓你親個沒完沒了的,弄得人家心裏麵慌慌的……”
朱溫壞笑道:“我的好穎兒,是不是又想了?要不趁現在還有些時間,咱們先解決一下?”
黃穎嬌嗔道:“你要死呀你,大敵當前,竟然還有這個心情。”話雖這麼說,可她眼波流轉,臉頰紅彤彤的,分明心中喜歡之極,隻是礙於時間地點均有些不合適,這才不得不裝出一副大義淩然的樣子。
朱溫看在眼裏,就像上前摟抱黃穎,黃穎咯咯一笑逃出了朱溫的懷抱,紅著臉道:“我們先出去看看戰況如何,等過了淮河再說,反正以後日子長著呢!”
朱溫和黃穎站在泗州城北門的城樓上,看著遠處月色照耀下的秦淮河,河兩岸是數不清的燈籠火把,把整個秦淮河照耀的如同白晝。
淮河兩岸,曹全晸和朱珍各領大軍隔江對持,不時有雄渾的戰鼓聲傳來,朱珍發起了一次又一次的進攻,仿佛試圖渡江。可每次一遇到抵抗就鳴金收兵,過不了多久就又一次發起進攻。如是者再三,徒勞無功卻又樂此不疲。
朱溫笑道:“朱珍這小子,搞的還真像那麼回事兒,看來曹全晸是別想睡安穩覺了,也不知胡兄弟的人馬到了哪裏?如果沒有什麼意外,明天日出之時,我們就能夠過了秦淮河了。”
黃穎看著朱溫高大的背影,心中對這個心地善良、足智多謀的情郎佩服之極,一陣甜蜜湧上她少女的情懷。
……
這時的胡真已經下了洪澤湖,由於泗州城中船隻有限,一次隻能過兩千人馬,胡真親自上船,督促著船隊的前進,務必要在黎明之前繞到曹全晸的大營之後。萬一到了天亮的話,就難免會被敵人發現,再想偷襲就沒有機會了。
胡真一聲令下:“戰船火速前進!務必在黎明之前擊破曹全晸的大營!”
將士們轟然相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