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珍趕忙裝作誠惶誠恐的樣子,道:“我說師父大人,您可千萬別說您想我,這三哥還在這看著呢!萬一三哥因此吃了醋,他又不敢得罪你,還不把火都發在我的頭上啊?所以說師父您剛才的話請收回,就是想說也要在沒人的時候說,最起碼不能讓三哥聽見不是……”
黃穎兩眼一瞪,佯怒道:“兔崽子,開玩笑竟然開到師父頭上來了,你小子不想混了還是咋的?今天我就跟小荷說,讓你回去跪搓板,看你還敢不敢亂說話!咯咯……”說著說著自己也忍不住笑了起來。
朱珍依舊一副欠扁的樣子,道:“你盡管去跟她說,跪搓板有什麼?釘板我都跪過了,現在不還是好好的?小荷是我媳婦兒,表麵上雖然凶,其實還是蠻疼我的,嘻嘻……”
黃穎刮臉羞他道:“你就臭美吧你,別以為我不知道,小荷早就把你的糗事都跟我說了,還在這裏吹,也不怕閃了舌頭?”
朱珍笑嘻嘻的正想說話,朱溫咳嗽了一聲道:“現在可是商議軍情,不是讓你們嘮家常!特別是你朱珍,不要一天到晚嬉皮笑臉的,現在你是大將軍,不是當初飯館裏打雜的小廝了!說話做事要有分寸,再這麼沒大沒小的,小心三哥我不念兄弟之情!”說到最後聲色俱厲,頗有些身在高位者的氣勢。
朱珍伸了伸舌頭,飛快的偷偷對黃穎和徐懷玉做了個鬼臉,隨即低頭小聲道:“末將遵命!”
朱溫見朱珍一副誠惶誠恐的樣子,還以為自己的話說的有些重了,幹咳了一聲,道:“珍兄弟呀,不是我說你,你開玩笑也就罷了,可關鍵是你開玩笑不要掛上我好不好,這樣你老哥我好沒麵子的你知道嗎?怎麼說我現在也是一軍主帥,不比當初了。”
朱珍這才嘻嘻笑道:“這裏都自家兄弟,哪裏有外人,有外人的時候老弟我也不敢亂說不是?”
黃穎也笑道:“三哥,你不是說現在是商議軍情嗎?你怎麼也在這裏嘮起了家常了?”
朱溫尷尬的笑了笑,隨即把臉一板,轉向朱珍道:“都是這小子弄的,害的我們議不成事,一定不能輕饒了你。嗬嗬……趁現在大家都在,就罰你給大夥兒做一桌菜好了。”
朱珍苦著臉道:“不是吧三哥,我哪裏會做菜呀?那應該是你的任務才對!”
朱溫故意板著臉道:“你小子怎麼說也跟我做了不少天的飯,也算是在飯館子裏工作過,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走路嗎?別那麼多廢話,趕緊的去給我做,否者軍法伺候。”說道最後還不忘偷偷的想黃穎和徐懷玉眨了眨眼睛。
黃穎和徐懷玉見這兄弟兩個玩鬧,也不吭聲,隻是笑嘻嘻的在一旁看熱鬧。特別是徐懷玉這個相對來說比較像外人的人,心中感到特別的溫馨,自己能夠出現在這種場合,證明朱溫他們已經把自己當成了真正的兄弟。
朱珍一副委屈的樣子,一張苦瓜臉拉的比驢還長,心中一邊想著是不是要把軍營了裏掌勺的大師傅給拉來做個幫手,哦,不,是拉過來之後自己做幫手,嗬嗬。
正當朱珍想的高興的時候,朱溫的話從後邊傳了過來:“你小子千萬別打什麼鬼主意,如果讓我發現你去營裏找人幫忙的話,就罰你連續做十天!”
朱珍心裏一驚,心道:“不是吧!我心裏想什麼你都知道!你還讓不讓人活了你!”
廚房裏,忙了半天的朱珍已經把肉和菜都洗好切好了,忙了一身的大汗,他這才知道朱溫時不時的給他們做頓飯是多麼的不容易,真是的,這哪裏是人幹的活呀?好在洗菜擇菜的活朱珍幾年前還幹過一段時間,可切菜就沒幹過了,切出來的菜長短不一,大大小小的放的很淩亂。
這時的朱珍正在生活,生了半天沒生著,還弄的一臉的炭灰。朱珍心裏邊不斷的想:“今天我是倒了哪輩子的黴了,竟然被罰到這裏幹這種難弄的活?”他想了半天,歸根結底終於發現是由於自己聽出的那個決河的計策給弄的,可這決河的計策怎麼想出來的呢?還不是那個關二爺的輝煌曆史給鬧的。
想到這裏,朱珍不禁破口大罵:“都是你這個狗日的關二爺,害的老子在這裏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