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溫和朱珍同時搖了搖頭,表示不知道。
黃穎對朱溫道:“你還記得前天早上從你刀下僥幸逃得一命的山口梅子嗎?”
朱溫驚歎道:“你是說哪個日本女子?不會吧,竟然是她,怪不得我覺得她長的有些像……呃,有些像在哪裏見過一樣,不過沒想到是她。”朱溫本來想說“原來真是日本女子,怪不得有些像蒼井空呢!”忽然感覺到有些不對,生生的把那個蒼井空的名字給咽了下去。
山口梅子見到朱溫本能的有些害怕,一直緊緊的跟在黃穎的身後,可她看見朱溫一直不敢睜眼看自己,心想:“這明明是一個很害羞的男人嘛,哪裏像那時候的那麼可怕。”她在這裏無依無靠,見黃穎對她很好,也就把黃穎當成了自己的親人一樣。她知道眼前這個曾經如嗜血魔王似的男人就是黃穎的戀人。趕忙行了個禮,小聲道:“山口梅子見過朱將軍。”
朱溫有些歉然的道:“前天的事我實在有些抱歉,那時我一時激憤,還望梅子小姐不要耿耿於懷才好,我也替我的部下像你去世的父親表示歉意。”
山口梅子咬了咬嘴唇,沒有接話,她能夠說什麼?現在的自己無依無靠,好不容易有了一個安身立命的地方,她怎麼敢輕易得罪朱溫,一不小心就可能遭來殺身之禍。可如果讓她說出對那天的事情一點都不介意那樣違心的話,她也實在說不出口。
黃穎忽然想去看看朱存的兩個兒子,也順便看下朱珍口中的那個年輕漂亮的奶娘是什麼樣的。
黃穎和朱溫他們回到朱溫的房中的時候,劉金枝已經喂過了朱友倫,剛才還哇哇大哭的朱友倫這時候已經甜甜的入睡了,茫然不知他的父母都已經陰陽兩隔。劉金枝還真的像一個慈愛的母親似的用一把小小的折扇幫熟睡的朱友倫驅趕著蒼蠅和蚊子,就連黃穎和朱溫他們進來都毫無所覺。
黃穎正想說話,卻聽劉金枝坐在那裏一邊給朱友倫驅趕著蒼蠅蚊子,一邊喃喃自語道:“難道他把那天的事情真的忘了?要不他見了我怎麼跟不認識似的?也不對呀,那天是大白天,我又跟他打過照麵,他沒理由這麼快就忘記我的呀?唉,男人難道都這麼沒良心,這個死冤家那天把劍放在人家脖子裏,把人家嚇的半死,還把我家的床都踢壞了,現在竟然裝作一點兒都不認識我。朱溫呀朱溫,你可知道,我已經深深的被你身上那強烈的男子氣息而折服……”
黃穎實在聽不下去了,意味深長的白了一臉無辜的朱溫一眼,猛的咳嗽了一聲。
劉金枝忽然從幻想中驚醒,慌亂之下手中的折扇也掉在了地上,她一回頭,見房中突然之間冒出了這麼多人,想想剛才自己的喃喃自語,不禁羞紅了臉不敢作聲。
朱珍也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心道:“怪不得,怪不得這劉金枝一直打聽三哥有沒有成家,家中有妻妾幾人,原來果真跟三哥有些不清不楚的關係。這三哥也真是的,既然人家都心甘情願了,幹嘛還用劍架在人家脖子裏?竟然連床都踢壞了,三哥也太猛了點兒了吧!”
朱溫看到黃穎那個意味深長的眼神,知道她肯定誤會了。這時朱溫聽了劉金枝的話,總算也想起來那天跟黃巢師徒兩個對話的時候床下趴著的那個女子正是這個劉金枝。可他朱溫哪裏想得到這個劉金枝不但不害怕自己,竟然敢找上門來當奶娘,還在這裏跟花癡似的嘮叨個沒完。
你嘮叨就嘮叨吧,幹嘛非要在黃穎來的時候嘮叨。更讓朱溫差點兒吐血的是這個劉金枝嘮叨的話怎麼讓人聽了都會誤會,朱溫差點兒就要抓狂了。趕忙解釋道:“穎兒,你別聽她亂說,我原來真的不認識她,可現在好像想起來了,那天……”
黃穎不等他說完,就打斷他的話道:“什麼叫原來不認識,現在又想起來了?我隻問你,她說的你用劍架在她的脖子裏是真的嗎?”
朱溫隻能點了點頭道:“是。”
黃穎有些生氣的接著問:“那他說的你連……連人家的床都弄壞了的事也是真的了?”
朱溫又點頭道:“是!”可忽然感覺到有些不對,馬上改口道:“不是、不是……不是你們想象中的那樣……”
黃穎臉色有些不善的繼續道:“那是哪樣?人家連你身上強烈的男子氣息都聞的清清楚楚,你還狡辯?人家都找上門來了你竟然還不認?好你個朱溫,竟然連這種事情都做的出來,我今天算是看清楚你是什麼人了。”說罷轉身就要走。
朱溫一把拉住黃穎的手臂道:“我的姑奶奶,你別那麼激動好不好,聽我慢慢跟你解釋。”
黃穎臉色鐵青的道:“有什麼好解釋的?人家該說的都說出來了,還用你跟我解釋嗎?”
這下朱溫真的要抓狂了,心想我怎麼就解釋不清楚了我!趕忙轉身語無倫次的對劉金枝道:“我說這位奶娘小姐,呃,應該是劉小姐,不對,應該是李夫人是吧,你倒是把那天的事情給說清楚啊,你知不知道你這麼東一句西一句的會害死人的你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