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那女子要來應征奶娘,朱珍自然而然的就把眼光看向了那女子高聳的胸脯。煞有介事的問道:“叫什麼名字?奶過幾個孩子?有沒有經驗?”
那女子道:“小女子娘家姓劉,夫家姓李,小名兒喚作金枝。去年才嫁給城東賣綢緞的李家公子,上個月剛剛生了一個兒子,本來過的也還算美滿。不料這李家的人聽說義軍要進城,竟然卷著家中的細軟到閩中避難去了。竟然把小婦人一個丟在了家中,就連剛滿月的孩子也被那殺千刀的給帶走了。我一個小婦人無依無靠,聽說貴府要找奶娘,我就過來看看,隻要能混飽一日三餐,也就心滿意足了。”
朱珍聽他說的可憐,也就沒有管她有沒有帶孩子的經驗,主要是現在朱友倫還在哇哇大哭的鬧著要吃奶。小荷這兩天一個人喂奶給兩個孩子吃,臉色都有些消瘦了,朱珍看著也覺得心疼。索性就把那個叫劉金枝的女子給帶了進去。
朱溫見朱珍剛出去就帶了一個女子進來,暗想:朱珍這小子辦事效率還真挺快呀,這麼快就把奶娘招來了,嗬,這奶娘長的還挺年輕的,根本不像影視劇中的那些個奶娘都是中年婦女的型像。
而事實上也是這樣,女人到了中年先不說還會不會有奶,就算是有奶,這奶的質量也好不到哪裏去。哪裏能入得了大富大貴之家的眼去?是以自古以來能在這富貴之家當奶娘的,無不都是年紀甚輕,兼之要隻生過一胎,還要有養孩子的經驗。一般的富貴人家對此要求都很是嚴格。
朱溫手中抱著的朱友倫還在哇哇大哭,趕忙二話不說把手中的孩子往劉金枝手中一塞道:“你是來應征的奶娘吧,孩子已經餓極了,趕緊給喂一下。”說罷還兩眼緊張的盯著正在哇哇大哭的朱友倫。
可朱溫等了半天也不見劉金枝給孩子喂奶,有些急的道:“你怎麼還不給孩子喂奶,沒看見孩子已經餓急了嗎?”
劉金枝雙頰微紅的看了看在一旁盯著自己的朱溫和朱珍二人,小聲道:“朱將軍,我是想給孩子喂奶,可你們兩個在這裏盯著,我……”
朱溫一拍腦袋,尷尬的道:“呃……這個怪我,怪我!那我先回避一下!”說罷伸手一拉朱珍,道:“還不趕快跟我回避,你小子伸著頭看什麼看,想看回家看你老婆去!”
朱珍老臉一紅,一邊跟在朱溫身後一邊嘟囔道:“我不是一時沒反應過來嘛,這話也是你這當哥哥的該說的嗎?小荷若是知道了定然告訴我師父,看她怎麼收拾你!”
朱溫猛然回頭道:“你嘰裏咕嚕說什麼呢?”
朱珍伸了伸舌頭道:“沒什麼,我是說也不知道這新來的奶娘的奶好不好,夠不夠……”
他本來想說夠不夠孩子吃的,可話還沒說完,就被朱溫在腦袋上狠狠的敲了一下,道:“我說你一個大老爺們兒,管人家小媳婦兒的奶好不好幹什麼?咱可是正經人家,聘人家來可是當奶娘的,你千萬別打見人家有幾分姿色就打人家主意,要不然我可要軍法伺候了!”
朱珍登時叫起撞天屈來,他揉著腦袋,一臉苦瓜相的道:“我說三哥,你知道我要說什麼?我隻是想說也不知道她奶夠不夠小侄子吃的。是你自己心不正,想歪了,竟然怪在我的頭上,你說我冤不冤呐我?”
朱溫一聽,知道自己會錯了意,有些不好意思的道:“這個,哦……嗬嗬,珍兄弟,是為兄有些錯怪你了,為兄這裏給你賠不是了,還望兄弟你多多海涵一二……”
朱珍一聽朱溫那文鄒鄒的語調就有些受不了,趕忙打斷他的話道:“得,得,得了,你別說了,反正你打也打了,訓也訓了,我這當兄弟的還能把你怎麼樣?不過也是,我說的話是有些容易讓人誤解。我說剛才在門口我問她奶好不好,她不肯回答我,嗬嗬……原來如此呀!”
朱溫徹底無語了,有這麼個活寶兄弟,還能把他怎麼樣?打也打過,訓也訓過,可朱珍依然是這麼個說話不經過大腦的家夥。挨打挨訓也沒有屈了你!朱溫在心裏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