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溫走出黃巢的大帳,一路向黃穎的住處走去。
自從那次伏擊失敗以後,朱溫一路回來,卻聽了一路的義軍戰敗的消息,心中焦急。到了潤州城外的義軍大營,又忙著處理各種軍務,還要安撫騷動的士卒,以穩定軍心,是以一直沒有和黃穎相見。
這次黃巢說起讓朱溫去看下黃穎,朱溫才感覺到自己確實是有很久沒有去看這個小妮子了。想到黃穎那嬌憨潑辣的樣子,朱溫不禁微笑著搖了搖頭。真沒想到自己在二十一世紀的時候兒子都那麼大了,竟然還能在這裏和如此可愛的小姑娘有聲有色的談戀愛。真不知該慶幸還是該咒罵自己。
不一刻,到了黃穎的住處,遠遠的就看見黃穎正在練劍。
她一身淡綠色窄袖對襟開衫,在纖腰處用一條寬約兩寸的絲質腰帶緊緊束住,更顯得她身段婀娜勻稱。靈動的劍招,卓越的身姿,輕盈的體態,一舉一動都仿佛是力與美的結合。
朱溫在一旁看的有些癡了,竟然忘了上前招呼。
忽聽身後一個女子的聲音大聲道:“這是誰鬼鬼祟祟的竟然跑來偷看我家小姐練劍?”
朱溫猛然一驚,一回頭,見朱珍和小荷兩人不知何時竟到了自己身後,自己竟然毫無所覺。朱溫見兩人臉上笑吟吟的樣子,知道剛才出聲的女子正是小荷。好啊,這小丫頭也混大膽了,竟然開起了我的玩笑來了。假裝生氣的看了正咯咯嬌笑的小荷一眼。
小荷見朱溫目光不善的看向自己,伸了伸舌頭,對朱溫扮了個鬼臉道:“三哥你可別找我,是你的好兄弟讓我開你玩笑的,跟我沒關係。”說罷嘻嘻一笑躲到了朱珍的身後。
朱珍不等朱溫說話,就苦著臉叫起了撞天屈來:“我的小姑奶奶,你別做了什麼壞事都那你們家相公當擋箭牌好不好,你做就做了,三哥還能拿你這個弟媳婦怎麼樣呀?可你把這事兒退我身上可就不得了了,萬一三哥一發怒,臭揍我一頓那還算好的。萬一三哥真生氣了,給我小鞋穿,派我去打高駢,你就等著在家裏守寡吧你……”
小荷“呸呸呸”的連著唾了幾口,急道:“你個烏鴉嘴,胡說八道什麼?你想死也不能拖累姑奶奶我呀,還守寡,守你個頭,你要前腳死姑奶奶我後腳就嫁人……”
朱溫見這兩人越說越不像話,幹咳了兩聲道:“你們兩個冤家要吵架回家吵去……”
朱溫話還沒說完,小荷頭也不回的道:“給我閉嘴,我自己回娘家管你什麼事兒……哦,呃……三哥呀,我不是說你,我是說朱珍這小子說慣了,一時掌握不了火候,您大人有大量,不要見怪……還有,就是千萬不要讓大小姐知道……”
“什麼事不能讓我知道呀?”黃穎的聲音在小荷身後響起。
這邊鬧著麼大動靜黃穎當然不會不知道,是以趁著朱溫和朱珍、小荷他們說話的空檔,反而偷偷的溜到了三人的後邊去了。
小荷一驚回頭,見黃穎正笑吟吟的看著自己,可這笑容怎麼看怎麼讓人心裏發毛。連忙道:“大小姐,沒什麼,我就是跟三哥開個玩笑,嗬嗬……”
黃穎眉頭一皺,假裝惡狠狠的道:“是不是要家法伺候呀?”
小荷連忙道:“我說,我說還不行嗎?可我說了你可不準笑哦。”
黃穎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小荷就唧唧咕咕的把剛才的事情一股腦說了出來,說道最後自己都笑的有些說不下去了。道:“小姐,你不知道,剛才我們還沒來,朱三哥就一個人躲在這裏偷偷的看你練劍,還一臉陶醉的樣子,嘖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