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的氣氛異常詭異,身在相府中的下人遠遠的聽到了慘叫聲在不斷的傳入,對於這些,他們早已習以為常了,知道是小姐一定是又在懲罰身邊的人,不知道的還以為這裏在殺豬。
對於每日上演的這些,韓相爺夫人都是見怪不怪了,內心一陣痛苦,她的瑤兒為何會變成這個樣子,越來越變本加厲了,還做的越發過分了,稍微有些不滿意就對下人做出過激的行為。
而她的夫君韓相爺,最近不知在籌謀什麼,呆在府中的時辰還不如在外麵的時辰多,以前都是在府中書房找大臣商議,最近回來身上有股濃鬱刺鼻的氣味,還有嘴裏的酒味很濃,不知去了什麼地方,為了什麼事兒商量到三更半夜,問他多了,韓相爺還嫌他的夫人管他多了。
看到一老一小這個樣子,身為相爺夫人的她很是痛苦,以往的一切都不複存在,落瑤很少陪在她這個母親的身邊,就連相伴半生的相爺都不曾像以往一樣陪在她的身邊。
“王爺,終於完工了,可以回到皇城了!”從那邊堤壩跑來的巡城禦史臉上很是興奮,在侍衛和百姓不斷的堅持中,決口的堤壩已經修好了,恢複了往日的一切了。
最近經常頭痛欲裂的慕影晨對這些事很是不上心,不知自己出了什麼狀況,昨日想起來的事情,因為頭疼、腦子一片空白,耳中不斷的響起魔音,怎麼也揮之不去。
“嗯,這些事交給龍痕善後。”冷淡的聲音傳入周圍,背著雙手的他看著遠處的一切,不知怎麼了,最近精神一直不好。
龍痕和另外的侍衛忙完了手邊的一切,城中的流民被安置好了,現在皇城中又恢複了以往的平靜,從主子回來的那日起,龍痕就察覺出慕影晨的不對,雖說不出什麼,但覺得主子和以往不同。
變得動不動就勞累的狀態,隔三差五的就頭疼欲裂,雙眼一片渾濁,嘴裏說出的話都不是自己的本意,想到這些,龍痕很是為主子擔心,生怕主子出了什麼意外。
“主子,城中的一切也完成了!”抱拳行禮的龍痕依然如平時一樣,冰冷的聲音傳入在場所有人的耳中。
一身白衣勝雪的慕影晨思緒回神,拍了一下龍痕的肩膀,滿意的點頭,和巡城禦史大人不知說著什麼,兩人一陣商議,這裏剩下的一切都交給這位巡城禦史,他和龍痕先回城,最近覺得自己實在是太累了,想要回王府休息一番,等這裏完全結束後,把這裏的情況稟報給宮裏的皇兄。
巡城禦史大人聽到宸王爺的吩咐,和龍痕的感覺是一樣的,內心有些懷疑這位王爺發生了一些變化,但又說不出來有哪點不對,隻得服從。
“好,下官恭送王爺!”巡城禦史和在場所有的侍衛如以往一樣對這位白袍王爺恭敬的行禮。
慕影晨環視了一眼這些人,點頭,沒在說什麼,握著手裏的韁繩快速的翻身上馬,隨後龍痕隨著主子翻身上馬,主仆兩人對這裏一絲留戀都沒有,絕塵向皇城方向走去。
不到半日的時辰回到了那個已久繁華熱鬧的皇城中,身邊的一切還如來的時候一樣,叫賣聲不絕於耳,身邊經過的百姓臉上帶著不同的表情,興奮的談論著最近宸王爺為大家做的那些。
經過了韓相爺府,以往慕影晨對這裏很是厭惡,從不停留,就是見到那個落瑤小姐,也是繞道走,不知今日怎麼啦,主仆兩人到了這裏,眼前的主子勒緊韁繩,瀲灩的桃花眼盯著不遠處的相府看了半日,就好像是有什麼吸引了他一樣。
龍痕從主子臉上的表情看去,不知主子想的是什麼,雖然不敢問,大概也能猜出個什麼,主子不會突然對相府那個小姐有了好感,對身在王府的夫人失去了感情吧,正在想著,耳邊傳來低沉富有磁性的聲音。
“走吧,幾次夢裏都是這裏。”冷淡的聲音傳入龍痕的耳中,握緊韁繩的手骨節泛白,腦海中那個模糊的影子不斷地向自己招手,笑的很是甜。
龍痕看了一眼不遠處的相府,點點頭,“好,走吧!”也許就像主子說的,他大概是累了吧,需要回府休息吧,等休息好了,就恢複了以往那個精神百倍的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