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孩子很是開心的掙脫教養嬤嬤的手,到了他們引以為榮的父皇身邊,渴望的小眼神看向眼前的父母,稚嫩的聲音響徹整個殿閣。“父皇,我們來了好一會兒了。”
那個年齡稍微大一點的男孩看向容南謹,又拉了一下他身旁的弟弟,雖不知道這裏的布局是按照什麼風格去布置的,但是聽他們的母後說,父皇在當皇子期間一直遊曆在這片大陸上,眼前的殿閣是按照父皇原來的府邸的一處布置的,聽說是為了紀念一個女人,至於什麼樣的女人,那就不得而知了!
眼前一身玄色繡龍紋的衣袍的容南謹,握著墨曉曉的手到了那邊的太師椅邊,兩人分別坐下,兩個孩子就在他們身邊玩耍,這一切看著多麼和諧,又想平常人家,一個帝王能做到這個地步,也是實屬不易的。
從墨曉曉那眼神中南謹能看出愛的人對眼前的一切羨慕,內心有了很多的不舒服,自從他登基為帝後,兩人一直是若即若離,除了墨曉曉為他生了兩位皇子意外,在沒有所出,就連朝堂上的大臣要容南謹選妃,他都是婉言拒絕,因為他心裏一直住著一個叫顧薇薇的丫頭,不管發生了什麼,隻要有雲翎國宸王府的消息,容南謹就對這個興致很高。
“嗯,朕想事情是有些出神了,都把寶貝墨墨和兩個皇兒給忘了!”坐在太師椅子上的南謹麵色有些尷尬,露出一抹無奈的笑容,大手有意無意的把玩著她的手,不管經過多久,她還是依然的如當初見到的那一刻一樣。
被南謹握著手的墨曉曉不知該怎麼回應,進來這麼久了,雖沒有聽到這個男人隻言片語提到他心裏一直別扭的丫頭,但從他的表情和動作來看,都能知道他一直放不下那個沒有多深交往的丫頭,有時兩個睡夢中,還能聽到他喊那個丫頭的名字。
“嗯,皇上是最近國事繁忙,還是有什麼難言之隱要跟臣妾分享,臣妾會洗耳恭聽的!”一邊觀察容南謹的表情,一邊壓下內心的苦澀,淡然的聲音傳入身邊這位帝王的耳中,其實她想說,為何說愛著我,又想著雲翎國的顧薇薇。
額,這一語就像是銀針刺入心髒中一下子挑起了他內心很深的疼痛,坐在太師椅上的南謹身形不受控製的顫抖一下,慌亂的眼神看向一直沒有從他臉上移開的墨曉曉,難道她察覺了什麼,還是一直都知道自己一直對顧薇薇放不下。
是的,自己對顧薇薇一直放不下,還記得半年前傷了她,給了她一個決絕的選擇,耳邊時長回想起薇薇對自己說的那些絕情的話,永遠都不會忘了她那令人心痛的眼神,不帶一絲情感的鬆開自己的手,選擇跟著慕影晨回雲翎國。
可是過了這麼久,自己在奢望什麼,盼望什麼,不管從雲翎國傳來多少消息,自己每次聽到都是失望的表情,把顧薇薇從自己身邊帶走的慕影晨似乎對他愛的人很是珍惜,就像是珍惜手心裏的寶一樣,認真的嗬護,不讓她受一絲傷害和委屈。
“那個寶貝墨墨,其實朕……”他抬起頭,一邊摩挲著墨曉曉的手,一邊注視著身邊一直愛著自己的女人,內心有些愧疚,又有些對不起她,可是每次氣氛尷尬的時候,容南謹都不知道該怎麼表達自己內心真實的情感。
沒到這個時候,墨曉曉想要再說什麼,也不能說什麼,隻有咽下內心的苦痛,看到周圍刺眼的一切,痛苦和難受是無法形容的。“皇上,臣妾懂你心裏的想法,可一直陪在你身邊的不是她,是臣妾和兩個孩子啊,她是屬於雲翎國宸王爺的。”
什麼,自己本來要向墨曉曉解釋的,可她看穿自己的心思,對自己的一切了如指掌,是從什麼時候她開始注意這一切了,又是從什麼時候,她知道了會把這一切壓在心裏,一直默默的承受著。
一時不知該怎麼說的容南謹看到這樣的愛妻,內心有些愧疚,臉上有些憐惜,沒有一個女人能像她一般對自己心裏住的人大方的,要不就是鬧得不可開交,不顧丈夫的麵子,要找那個女人算賬,可墨墨她……
從椅子上起身,到了墨曉曉坐的椅子上,拉著她的手,狹長的鳳眸中把這個承受了很多的女人刻在腦海中,用力一帶,帶入懷裏,緊緊的摟著她,從她做人的品格和度量中,容南謹更是愛墨曉曉的一切。
“嗯,朕知道,那件事一直縈繞在朕的腦海中,揮之不去,可想到你,有些委屈你了!”南謹摟著墨曉曉,低沉聲音傳入最愛的女人的耳中,想要把自己所有的愛盡量彌補給這個為了自己承受很多的女人。
墨曉曉怎能不知容南謹的性格和做人準則,一直都是相信這個男人能忘記心裏那個丫頭,越是等待,越是得不到深情的回應,一度成為了她最痛苦的一切,好在這個男人懂得怎麼彌補她一切委屈,給予多半的愛,不至於她和別的女人一樣,這讓她有了一些小小的幸福,至於以後怎麼辦,那就走一步說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