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在皇城的大街上,韓家小姐和宸王府中的糾葛這個熱議的話題又被推上了風口浪尖上,成了雲翎國皇城內,茶餘飯後的笑談,不同身份的百姓對於這樣一位不知羞的相府小姐早已見怪不怪了。
這些話傳入相府的韓相爺耳中,很是氣憤,想用一種辦法堵住眾人悠悠之口,無奈皇城中的百姓對於這件事更是議論紛紛,親眼目睹這一切的百姓們,看到了當時宸王爺言語中透著一股不耐煩,雖未發怒,早已對韓小姐做的這一些厭煩之急。
作為雲翎國三朝元老的韓相爺,以前是忠誠於慕家皇族,時日久了,慕家皇族越是對他們相府做的絕情,越是覺得君臣之間的隔閡,日益積累才形成了這樣的局麵。
“瑤兒,爹求你了,宸王爺不愛你,他愛的是顧薇薇。”站在相府花園中的韓相爺一臉痛苦的樣子,握著身子僵硬的女兒,看到這樣的女兒內心一陣痛苦,對慕影晨的恨更是深了很多。
那日本來在街上就被皇城中的百姓嘲笑,對自己說出褒貶不一刺耳的話,韓落瑤想起了那日的一切,內心的恨啊,大腦瞬間回想起街上的一幕,眼前呈現出慕影晨對自己絕情的那一幕,袖中的雙手用力的握緊,身子僵硬,聽到爹爹的聲音,所有的羞辱都湧上心頭。
她不能再軟弱了,再讓皇城中的百姓看她相府的笑話了,那個計劃一定要實行,不能再拖延了,越是拖的久,越是會給顧薇薇那個賤人有了更多的機會,她的晨哥哥會越是忘不掉她的。
想到這兒,韓落瑤用力的甩開韓相爺的手,快速的轉身,麵容冰冷,寒氣逼人的聲音傳入韓相爺的耳中:“爹,我定要得到晨哥哥的心。”說完,頭也不回的向自己住的院落中走去。
韓相爺看到這樣的女兒,一直愣在原地,痛苦的看著那抹遠去的背影,內心的痛苦無法言語,女兒說的這些不是癡心妄想嗎?以前女兒說的,作為父親的他還能支持女兒一切,如今相府和皇族已經產生了隔閡,要怎麼說呢?
落瑤對慕影晨的執念不是一日兩日了,不管是在什麼地方看到那位封神俊逸的王爺,他的女兒都要追隨著這位王爺的步伐向前走,不斷的打聽這位王爺的喜好和吃食,想盡了一切辦法接近這位王爺,可這位像寒冰一樣的王爺,對自家女兒永遠那都是一副冰冷的表情,女兒怎麼焐他,都焐不熱他。
“哎,孽緣啊……我的瑤兒好苦啊。”同時作為相爺的他也恨,身在朝堂中、官場中都是險惡的,君臣之間根本沒有真正的感情,不管多少年,帝王家對臣子家都是若即若離的。
回到繡樓上的落瑤,心情差到了極點了,那個放著癡情蠱的盒子,子蠱和母蠱興奮的在紅色的血液中活躍著,大口大口的吸食著盒子裏的血液,看到這些的落瑤,雙眼中更是恨毒,想到昔日的一切畫麵,她心中的恨無法言語……
這些年她所受的痛苦是常人不能理解的,還有在皇城外的山洞中,那個魔鬼一樣的王爺對她所做的那一切,每每想到都是她心靈上一道無法愈合的傷痛,她怎能忘記這是慕家皇族給她身心上造成的創傷。
之所以她回來的這一年多內心的扭曲,大腦中的偏執,都是在城外山洞中所受的一切,這些像噩夢一樣纏繞著她,使得她無法平複內心的痛苦和憤怒,在看到她最愛的晨哥哥愛著顧薇薇那個賤人,她怎能不想奪回屬於自己的一切。
因此那夜忍著痛苦,挖出了種在身體裏的癡情蠱,日夜用自己的血液養著它們,為的是有朝一日能控製住慕影晨,讓顧薇薇也嚐嚐她這些年所受的一切。
“哼,顧薇薇,本小姐不好過,你也別想好過。”韓落瑤握緊手裏的匕首,挽起袖子,眼神中出現一種恨毒的目光,用力的往白皙的胳膊上劃去,瞬間一股鮮紅的血液順著胳膊往下流,快速的滴入放著癡情蠱的盒子裏。
她依然保持著剛才的表情,絲毫感覺不出疼痛是什麼樣子的,那盒子中的子蠱和母蠱感受到猩甜的血液遍布盒子周圍,它們興奮的蠕動、吸食,身子由黑變得更加黑,那些新鮮的血液不斷的被這兩個蠱吸的滿滿的。
剛從府中過來的小丫頭端著茶盞和茶點上了韓落瑤住的繡樓,進入自家小姐的房間中看到眼前的這一幕後,頓時嚇得麵色蒼白,手足無措,身子不停的顫抖,小姐怎麼可以這樣對待自己,就是得不到那位王爺的愛,也不該這樣殘忍的對待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