宸王府的這隊人馬不知走了多久,車窗外的景色變了很多,慕影晨一行人再也沒有遇到像那晚的刺客,之後的每個日夜都是安全的,臨近雲翎國皇城的驛站中,顧薇薇身上的傷口基本上好了差不多了。
她不像那晚意識模糊不清了,對於慕影晨對她做的那些事,還有後來的彌補,薇薇說不上感激,想到那些不堪的痛苦,還是全身不寒而栗,對慕影晨有了更多的疏遠。
管家吳叔和眾人看到這樣的主仆,嘴上自然不敢說什麼,內心深處卻不敢說什麼,對於顧薇薇記仇一事來看,這些護衛們能分成兩批,一邊是同情,一邊是鄙視,而薇薇收到他們不同的眼神,內心有了不同的想法。
她可不是那些死忠的奴才,為了主子能付出生命,或是唯主子的一切是全部,薇薇還是奉行以往的做人準則,喜歡就是喜歡,恨就是恨,不能一點施舍就降低她的人生標準,她是做不到的。
“吳管家一切都安排好了?”背著雙手的慕影晨站在驛站的高台上向遠處望去,遠處一片綠油油的田野,幾個螞蟻似得人影正彎腰在田裏做活,冷冷的聲音傳入站在身後不遠吳叔的耳中。
身後的吳管家目視著前方看著高台上那抹白色的身影,耳邊響起了急促的腳步聲,聽到自家王爺的詢問,看了一眼周圍,快步地走上去,躬身抱拳回答:“是王爺,一切都安排好了!”
主仆兩人身後這個不大的驛站中,王府的護衛們在緊張的忙碌著,受傷的顧薇薇被管家吳叔安排在離慕影晨很近的一間房間中,方便他們家王爺隨時都能看到薇薇。
自從薇薇清醒了,看著身上大大小小的傷痕,心裏對冷王的好感逐漸下降,表麵一副冰冷不近人情,誰說也不聽的樣子,更不讓慕影晨靠近她的身邊,到了這個驛站的時候,正好有丫頭,聽到冷王吩咐要給顧薇薇換衣服。
薇薇很是反感,不斷的拿身邊能夠得著的東西向那些丫頭身上丟擲,站在門外的吳叔看到蠻不講理的薇薇,一時有些不滿,可薇薇卻把這個當做一種樂趣,越演越烈,最後還鬧著絕食。
你堂堂一王爺都能鬧脾氣,我一丫頭怎麼啦,你對我做的那些,我還不能鬧脾氣,就算這次的事情我做錯了,你也不能用對待牲口的手段對待我,我是人,人要懂得尊重,慕影晨連最起碼的尊重都不懂,怎麼在下人麵前立威!
就算我這次錯了,慕影晨你懲罰了也懲罰了,你還要用命令的口吻對待我,我要不配合,你就用強硬的手段對待我,還好我是一個病人,心靈上受了極大的傷害,我沒給你要醫療費和精神損失費就算了,你還一副唯我獨尊的樣子擺著那張臭臉給誰看啊,以為我和吳叔他們一樣不計較這些,還一副感恩戴德的樣子,感激你麼,不可能!
“姑娘又該換藥了,王爺交代了一定要給你換藥,然後看著你吃完所有。”驛站中身穿綠色衣服的姑娘,一副唯命是從的樣子,低著頭站在顧薇薇的床榻前,不帶任何感情的聲音傳入顧薇薇的耳中。
本身都恢複的差不多的顧薇薇聽到這個,心裏更是不滿了,顧不得身上疼痛,還未等這個丫頭的攙扶,扶著床沿快速的起身,冰冷的眼神射向這個姑娘,“那我要是不聽呢,你怎麼向王爺交代?”水汪汪的眼睛網上一挑,歪著頭看向站在床邊的綠衣丫頭,嘴角勾起一抹挑釁的笑容。
一時間房間中恢複了剛才的寂靜,綠衣丫頭聽到顧薇薇挑釁的話語,尷尬的麵色一陣青一陣白的,背後不斷的冒著冷汗,不知該怎麼回答顧薇薇提出的刁蠻問題,牆上的沙漏瞬間流失中。
院子外麵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正穿過回廊向這邊走來,當陽光映照在牆上熟悉的人影反射到房間的牆上,靠在床上的薇薇看清外麵的人影向這邊走來的時候,那個丫頭順著薇薇的眼神看向那邊。
今日的慕影晨一身湖藍色的長袍,三千墨發用白玉簪子束著,俊美絕倫的麵容盡顯冰冷,邁著優雅的步伐正向這邊走來,耳中聽到房間中傳來兩個丫頭的對話,瞬間明白了什麼,快速的走入房間中到了薇薇的窗前。
“好呀,本王看你是恢複了,竟然敢違抗本王的命令”冷寒低沉的聲音傳入薇薇和綠衣丫頭的耳中,那個丫頭緊張的轉身看向那抹正向這邊走來的高大身影。
快速的站在一旁,對那抹高大的身影福身行禮,床榻上的顧薇薇一臉不屑的樣子,水汪汪的大眼睛盡顯冰冷,心裏的恨意再次翻滾,白色的中衣下的雙手緊緊握著,整個人就像是受了刺激的小貓一樣,隨時加入戰鬥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