甩甩頭,江小魚蹲在角落裏,掏出一打鈔票來數錢。
數來數去,有四千六百塊。
口袋裏揣著巨款,江小魚走路特別輕鬆了。
這意外的得到幾千塊,江小魚從未覺得意義那麼重要過。
叫了一輛出租車。
“第四人民醫院。”江小魚說完閉上了眼睛……
跨入了第四醫院住院部,前台查詢的時候,那個小護士道:“你說的人沒在這裏,去急診科看看吧。”
江小魚隻得折返出來到前院,進入了急診樓查詢了一下,一說名字了解到,娜姐住在四樓特護區。
江小魚跑著來到四樓,一間獨立的特護病房的外麵,還有一個坐著打瞌睡的警察在值守。
江小魚要推門進去的時候,那個警察驚醒過來,站起來問道:“你幹什麼,找誰?”
江小魚道:“看望病人,你隻說,病房裏的人現在是受監控的囚犯,還是受保護的受害人就行?”
警察尷尬的道:“當然不是囚犯,隻是上麵吩咐我過來看護,說這個女人不能出問題。”
江小魚點頭道:“那就是說,我可以進去看望病人了?”
警察不方便說不,隻得點點頭,但是江小魚進去後,警察還是小心的在外麵,透過玻璃觀察著。
病房裏李娜很煩躁的醒著,穿著病號服,帶著一個護腰,倒是精氣神很好的樣子。
江小魚這才放下心,走過去床邊坐下。
李娜一看到他,不說其他,頓時就哭了起來道:“你也算來看我了,我不知道這是怎麼了,一群警察莫名其妙的破門而入,在我家裏見東西就砸,黑社會也沒他們牛,我說兩句就被他們把腰打傷了。他們還把我單獨關押兩天,好黑,又冷,腰部又痛,連電話也不能打。最後今天才來人說是誤會,把我送到醫院來檢查。我到底是怎麼了,這種事總遇上我。”
她的確是又驚又怕、受到傷害的小女人樣子,撲在江小魚懷裏哭了很久。
江小魚什麼也沒說,免費把肩膀借給她,讓她哭了許久許久。
小菜鳥知道她憋壞了,李娜表麵還是很堅強的,這兩天一定沒哭過,通常這種情況,她這種性格的人隻會事情過了,遇到放心的人後,才如同泄洪似的哭訴。
所以江小魚也不打擾,任由她哭了半小時。
最後把江小魚半個襯衫都哭濕了,李娜才吸吸鼻子,抬手抹去眼淚,看看他道:“你你,你怎麼會有消息,會來看我……你到底有沒有良心,你忘記了你快凍死的時候誰賒房子給你住了啊?你現在才來啊?”
江小魚微笑了起來,聽娜姐說“你快要凍死”,就知道她心結打開了,她在開玩笑。
“說啊,你為什麼不來看我?”李娜找到了以前的感覺,嗬斥的語氣。
江小魚抓頭道:“呃……你都被當做重犯關起來了,電話都不能用,我怎麼看你。”
“胡說,我是個良民,不是重犯。反正你就是不想來看我。你現在是大忙人了,又經營公司,又有其他女人了。”李娜結結巴巴的道。
江小魚道:“可……不論如何現在我來了,還帶來了好消息。”
李娜道:“狡辯也沒用,反正你就是不想來看我。你拿著我投資給你的錢,都不想見我了。”
江小魚呈現出了一種很奇怪的表情,注視著她許久輕聲道:“娜姐,遇到你的感覺很奇怪,往前二十年,我從來沒想過會和你這樣的人一起生活。你教會我很多東西,帶給我了很多異樣的經曆和感受,這些東西很珍貴。我會永遠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