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那邊的野獸斷開了電話。
坐著仔細考慮了一下,鄭明還是感覺不太好,那隻是一種預感。
他按下通話,叫進來了心腹助手。
年輕的助手進來低聲道:“鄭局什麼事?”
鄭明道:“給我訂兩張去西雅圖的機票,馬上,最近的一班航班。”
助手一頭霧水的樣子道:“是不是太突然了?鄭局要去西雅圖恐怕不行,明天在市委、市局,您還有兩個會議都必須參加。”
鄭明搖頭道:“不是給我,是把我夫人和兒子送走。由你來辦這事,你親自看著他們上飛機,我才放心。”
助手也沒有太多想,很久以前鄭明的家人就已經拿著美國綠卡,隻不過生活學習還在國內而已。他夫人兒子要去美國也很正常。
不過想想還是不對,鄭明的語氣和神態不對,助手多個心眼問了句:“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鄭明冷笑道:“沒什麼事,以我鄭明在海州的聲望和勢力能有什麼事?隻不過因為做了些事,然後有些不知死活的跳梁小醜在我和打對台。送走老婆兒子我就是裸官了,財產賬戶在也美國,進可攻,退可守,我能有什麼事。隻不過安穩起見,寧殺錯不放過,送走她們,我手腳也能放開了。我看他們想怎麼玩,我奉陪到底。”
能做心腹助手,當然是知道鄭明的事的,助手點頭道:“明白了,我這就去辦理。然後去接您夫人兒子,送去機場。”
鄭明道:“要快,訂了機票直接去學校帶走我兒子。剩餘的不用你操心,我會打電話和母老虎交代。”
“明白。”助手轉身離開辦公室……
江小魚隨遇而安,靠在醫院明亮冷清的走道上打瞌睡。
身邊隨行的人員也不敢去打擾他。
差不多的時候有些寒意,江小魚醒了過來,四處看看,已經是夜裏了。
扭頭看,手術室的燈依舊亮著,從旁晚正式開始的手術竟是還沒有完成。
一直到清晨,陽光從背後的大玻璃照射進來,手術室的燈才熄滅,持續了總計17個小時的手術這才完成。
黃佳英的病床被推著出來,看去,隨行的醫護人員的身上幾乎全部是濕的,走路也有些僵硬的樣子。
有兩個助理醫生一出手術室就軟倒在地上,徹底虛脫了。實在這個手術太長了。
來到麵前,滿麵是汗的大胡子托馬斯拿開口罩,對江小魚道:“手術很成功,我可以直接告訴你,病人會很好的活下去,並且不會殘疾,不會有後遺症。”
李豔也拿開口罩,幾乎虛脫的樣子點點頭,算是確認大胡子的話。
江小魚一聽就高興了,微笑道:“辛苦了。”
“不辛苦,反正你會付賬單的。”大胡子幽默的說著,在別人的攙扶下走開。
診所方的財務人員把賬單遞過來的時候,旁邊一個助手急忙接過觀看,核對各項費用。